「吃吧。」
乐雅吃着饭菜,一想起这是古渊思要人特别做的,忍不住柔肠百转,几乎要掉下泪来。才吃了几口粥,泪水已经落进碗里面,跟粥混在一起。
古渊思一直没有说话,一等乐雅吃完,就要人打水来,让他洗过脸后,便要他上床睡觉。
他上了床,盖了被子,手却忍不住颤动着。古渊思才移开床边一步,他就再也受不住的拉住古渊思的袖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连一句要他留下来陪他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只能默默无语的任眼泪成串往下掉。
他瘦弱不堪,脸色死白,默然的一直掉泪,好象将整个情感都寄托在泪水里,想藉此传达给古渊思知晓。
古渊思的脸上闪过许多复杂的神情,他虽没有任何动作,声音里却泄露出长久因怨恨交织的疲惫:「睡吧。」
他死抓住古渊思的袖子,慢慢的合上眼睛,却因为太过疲累,很快就入眠了。
古渊思擦拭掉他脸颊上的泪水,苦痛的感情使得他的声音显得极度沙哑:「为什么你要这么背叛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让我恨得全身都快碎裂,乐雅,我在这世间上最恨的人就是你,而恨就是爱的反面你懂吗?」
他轻轻的吻住乐雅的唇,那动作非常的轻,令人几乎无法察觉。「这是不是代表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当我恨得想把你碎尸万段的时候,就是承认其实我对你是爱得那么的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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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乐雅这阵子来第一次这么好好的睡上一觉,当他早上醒来,古渊思已不在身边。
当他去垦地开垦时,工头似乎也得到了古渊思的命令,叫他去做最轻松的工作。
他下工后回到古家,赵虹儿好象也得到了严令,不准再虐待他。赵虹儿看到他,只是不屑的撇过头去,连讽刺的话都没说上一句。当他回到自己住的小房间时,饭菜也已经备好上桌了。
他感动至极的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虽然送饭菜的婢女、仆役似乎被禁止跟他说话,但是那温度恰好的汤,让乐雅清楚的知道这是古渊思叫人特地在他回家时为他准备的。
这汤正是他从小极爱喝的汤,可见古渊思的用心,光是这一份用心,就让他的心又快速的跃动起来,让他忍不住猜测古渊思是不是不再那么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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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渊思本来白日不太到垦荒的地区视察的,因为他刚回来苗疆,实在是有太多的事要办;这个官就算是用钱买来的,古渊思仍是有要做出一番成就的决心,开垦荒地就是其中之一,再来就是造桥铺路,使苗疆的路况不再那么恶劣。
但是他这几日倒是常到荒地来看,管理的工头一见到他,就是上前说明现在做到了哪里,古渊思都只是微微点头听着。虽然他偶有应话,但若是细心一点,定能发觉其实他的心思幷不在这块垦荒的土地上,他通常都是深锁着眉头的坐在一边,看着垦荒的人群中的某一点。
乐雅能感觉到古渊思的目光常常烧灼着他的背部,但是每当他回头去看时,古渊思并没有看他,让他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乐雅也发觉到虽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疲累,不过体力的确慢慢的在消耗之中;他现在的体力大概是以前的一半,有时就连简单的扒土也让他做得满身汗水。
休息的时候,他已经不像当初还能勉强撑开眼睛听听别人在说么,只要一有时间休息,他就是站着闭上眼也能够疲劳的睡着。
阿信一看他精神不济,就急忙拉着他往旁边坐,而且远离嘈杂的人群,让他门说话的声音不会吵到他的睡眠。
乐雅知道自己该要说谢谢,但是他真的一坐下来眼睛就累得闭上,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的昏睡过去。
阿信轻轻的拿着外衣帮他盖上,乐雅呼吸均匀的胸部起伏着,黑发俏皮的露出了外衣。他轻巧的将头发放进外衣,像是怕他连头发都会着凉似的,不过那发丝真的是十分柔软乌黑,映着乐雅雪白的美丽肌肤,黑白分明,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乐雅侧着头就靠在一块破旧的木板上睡着,乌黑的发丝有一半披散在他的面颊旁边,更有几丝像调皮的孩子似的,轻拂上乐雅俏丽的红唇。阿信伸出不稳的手去拨开那调皮的几丝黑发,然后轻抚着那当初他所抚摸过质地最细嫩的红唇。
旁人说话的嘈杂声在这里几乎听不见,这里只听得到几声鸟叫虫鸣,除了乐雅跟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在这里。阿信呼吸急速的慢慢将身子倾斜,还未真正碰到乐雅的嘴唇,就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那香味迷惑了他的理智,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是现在四下无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一股抑制不住的邪恶忽然涌上心头。他吻住乐雅的嘴唇,这是他第一次吻人,还不太会控制力道。
乐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阿信抓住他的臂膀,流露出强烈的情欲,忽然把身子紧贴着乐雅。
乐雅终于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手脚发颤,可他就算要强力抵抗,光论力气就不是身强体壮的阿信的对手。阿信将他压在草地上,乐雅吓得发出惨叫声,下一刻却被阿信更用力地堵住嘴唇。
「呜……啊……不……不要!」乐雅发出一连串的哀鸣声,却更加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