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一眼便盯上了正伏案大嚼的萧峻,道:“你就是萧峻?”
萧峻头也不抬的继续大吃大喝,心里面却是暗暗想到:这女人是谁啊?我似乎没有见过她吧?可她为什么却能一眼便认出我来?唔,应该是见过二弟吧!
看到萧峻没有要搭理对方的意思,银川公主心里满意的点点头,同时站起身,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找我家相公又有何事啊?”
“我听阿朱说过,这个萧峻能掐会算,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你不妨让你家相公算算我是谁!”黑衣女子的口气有些冲,大概是被萧峻的无视,给气的来的。
听了黑衣女子的话后,萧峻心中顿时一亮,立即便猜到了眼前这女子的身份。放下已经啃干净了的螃蟹,萧峻看了眼黑衣女子,学着街边算命先生的样子掐指一算后,淡淡地说道:“姑娘姓段芳名婉清……嗯,又名木婉清!乃大理镇南王爷段正淳,与修罗刀秦红棉所生。擅使粹毒袖里箭!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原来这黑衣女子正是木婉清。
木婉清圆睁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峻,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萧峻能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世,甚至连自己的秘密武器都知道。
看到木婉清震惊的模样,银川公主知道萧峻所言非虚,忍不住向萧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位姑娘的?”
萧峻调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乃半仙之身,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这世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银川公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得、得、得,不想说就算了!”
萧峻笑着饮了一杯酒,道:“其实这位段姑娘的事情,你若是仔细回想一番应该也能知道!提醒你一下吧,她可是四弟的妹妹!”
银川公主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咱们跟段公……四弟一路同行的时候,曾听他提到过这位木……段姑娘!”
听了银川公主的话后,木婉清先是一喜,随即又黯然下来。
看得出木婉清的情绪不佳,银川公主聪明的岔开话题问道:“不知段姑娘找我相公有何事要说?”
木婉清淡淡地说道:“我不姓段,你们直接叫我木婉清就好了!是哥哥他让我来这里找他大哥萧峻,还说务必要将他请到大理去!至于到底有什么事情,他说你看了这封信之后就会明白了!”说着,木婉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
不等萧争起身去接,萧峻直接运转“吸”字诀,将那封信吸到了手中。将信笺拆开一看后,萧峻顿时便皱起了眉头。
看到萧峻脸色表情的前后差异,在座之人就知道信上写的绝非什么好事。银川公主忍不住开口问道:“四弟找你有什么事情?”
萧峻长叹一口气,将信笺交给银川公主去看,同时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理的历代国君,最后都会出家为僧了!连这么点小事都要瞻前顾后,一点都没有上位者的魄力和决断,真是活该被人造反!”
“啊?!”在座之人,都被语出惊人的萧峻给吓到了。
狂战关切的问道:“大哥,四弟找你究竟是什么事情?”不等萧峻回答,狂战突然想起萧峻之前在开封府,与段誉所说的那一番话来,急忙开口问道:“莫非是那善阐侯高升泰发动叛乱了?”
海娃摇了摇头,道:“那个高升泰应该还没有发动叛乱!要不然这位木姐姐早就急的火烧火燎的了,哪还会有现在这么平静!想来应该是四叔发现了些什么端倪,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位高侯爷,所以才想要找师傅过去帮忙!”
木婉清惊讶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海娃,难以相信这么一个五、六岁的幼童,怎么会有如此见识。(段誉并没有将海娃灵童的身份四处宣扬)
127 木婉清 2
一口气将信中内容看完的银川公主,轻吁了一口气,对萧峻说道:“看来你说的还真是不错,这段家人实在是,没有作为一个帝王的魄力和决断!”
萧峻苦笑着说道:“保不准那个高升泰,现在已经将他们全部软禁起来了!唉,真是佩服他们,当皇帝的居然能够放心把兵权交给一个外人。而且在查处那个高升泰有异动后,还不立即将他抓捕,反倒任由他调换城防军!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海娃倒是十分公允地说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责大理皇室,毕竟当年高升泰诛杀权臣杨义贞有拥趸之功,如果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将其抓捕或是软禁起来的话,难免会让朝中大臣有兔死狐悲之感。而且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若是稍有不慎的话,必定会引发战乱,甚至会导致大理国,被大宋和吐蕃这两个强邻瓜分蚕食!”
萧峻撇了撇嘴,道:“乱世当用重典!大理皇室已经是朝不保夕,何必还要顾及其他的东西!”
海娃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就是仁君与枭雄的最大区别所在了!在仁君看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而在枭雄看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大理的皇帝应该就是那种仁君,为了能让大理的民众免遭战火之祸,所以才会对高升泰的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萧峻夹起一个饺子便丢向海娃,同时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臭小子怎么处处都要跟我唱反调!”
海娃张大嘴咬住萧峻丢来的饺子,一边咀嚼,一边笑着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么!那师傅你要不要去大理插上一脚啊?”
萧峻满脸郁闷地说道:“去,当然要去了!你二叔和四叔可都在那里呢!我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吧!”
“峻儿……”
乔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萧峻就打断她的话,说道:“娘!你不用担心,以我如今的武功,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