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啸天为之触动,连忙安慰:“前辈,大师兄一直很忙,兴许是他忙忘记了,并非有意不去前辈那里诊脉的。”
“呵呵,傻孩子,你以为我在为他不来而伤心,我是在担心他旧病复,所以才露出悲伤之色。”
“……”皮啸天尴尬,觉得自己真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前辈,我今晚一定帮你把话带到,保证大师兄明天就去找你。”
“好,谢谢。”陈恩道长一脸春风和煦,让人看了有些痴。
片刻后,皮啸天将手中的书放在回原位,恭恭敬敬的告退,临下楼时,还不忘回头关切:“前辈,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去吧,我再呆一会儿。”陈恩道长微笑,目送。
皮啸天沿着忽明忽暗的道路,回至男子宿舍。一路上,他脑海就像着了魔一般,反反复复回忆着陈恩道长的一颦一笑。虽然对方已经头灰白,灰须近尺,但气质儒雅彬彬,犹如拥有大智慧的高雅之人,叫人怎能忘却。
皮啸天一路含笑一路回至宿舍,悄悄推开紧闭的门,轻轻搬着木凳子坐在床铺旁边。上面的弟子们睡的呼噜连天,一个比一个声音高,犹如抑扬顿挫的进行曲。
皮啸天每次都要熬至深夜,极困难耐才能睡着,今夜也不例外,所以他将双腿盘放在小木凳窄小的空间上,闭目打坐起来。
黑暗里一只漆黑的手,像魔鬼一样突然抓住皮啸天的手腕!
皮啸天一惊,被抓的手腕用力一扯。
床铺上传来景立秋低沉的声音:“嘘,是我。”
皮啸天睁开双眼,不悦:“大师兄还不睡觉,抓我干什么?”
“抓你干什么?”景立秋声音充斥这一股无奈:“当然是抓你过来一起睡觉啊!”
皮啸天又一愣,脸已变绿,但屋内漆黑,看不见:“不不,大师兄身上还有伤,还是你自己睡吧,两个人挤在一起,对你养伤不好。”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上来吧!”景立秋再次伸手,用力一拉,皮啸天矮小的身躯轻飘飘地被拉入他的怀里,罩好被子。
“大师兄你干嘛!”皮啸天尖叫,将景立秋胸口狠狠一推,正好推在他的伤口上。
“嗷!”景立秋大呼,声音都要疼变质。
如此一惊一乍,惹得周遭弟子不悦,纷纷投诉:“大半夜的不睡觉,瞎叫什么呢?”
皮啸天怕被人看见,骇得将头缩在被子里不敢说话。
景立秋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们不会再叫了。”然后他将头埋进被子里,狡黠一笑:“小天,你躲什么呢?”说罢,伸出两只魔爪,朝皮啸天胸脯抓取。
既然你将我胸口弄疼,我也要将你的胸口弄疼。景立秋坏坏地想着。
皮啸天在被子里实在憋闷的慌,立刻将被一掀,掏出景立秋的魔爪,跳下床道:“大师兄先睡吧,我还有衣服要洗!”
“大半夜谁洗衣服?不能留着明天洗?哼!”景立秋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