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掏他蛋!”
王二虎的暴喝如雷鸣般响起,不仅罗小二听得清清楚楚,连身下被欺凌的少年也听见了。
这一声令下,吓得少年连忙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护住裆部,如同待宰的羔羊般颤抖着。
然而,罗小二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角色,他猛地伸出剪刀手,朝着身下少年的双眼插了过去。
少年疼得大声惨叫,立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全身在地上翻滚腾跃,眼角甚至已经可以看见丝丝血迹。
这足以见得罗小二下手之狠辣,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即使这位少年能够存活下来,恐怕后半辈子也将生活在黑暗无光的日子里。
愧疚的情绪在罗小二的心中如流星般划过,转瞬即逝。
他从地上翻身而起,朝着与另一个少年正激烈扭打在一起的王二虎跑去。
在奔跑的路途中,他经过了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的王竿子面前,紧随其后,他毫不犹豫地又是一脚踹向对方的裆部。
罗小二在踢向王竿子时,心中没有任何的负担。
谁让这混蛋欺负人,他没有再上前补上几脚,已经算是他对王竿子的仁慈了。
看到王竿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裆部,一张脸憋得如同猪肝般颜色,再无反抗之力,罗小二满意地转身离开。
他和王二虎一起,将另外一个少年也打倒在地。
随后,两人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下三个再无抵抗能力的残兵败将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二虎,咱们是不是该抢铃铛去了?”
罗小二看到刀疤脸为香炉换上第三支香,时刻惦记着没能抢到铃铛可能招致的可怕后果,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焦躁与恐慌。
王二虎却是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个铃铛来:“你当他们死咬着我不放,就只是为报仇那么简单?”
罗小二从王二虎手里接过一个铃铛,感受着铃铛在手心冰冰凉凉,心底却是为之大安。
他问道:“这铃铛你是抢他们的?”
王二虎白了罗小二一眼,切了一声,拽着罗小二往外围钻去:“你还真是看得起王竿子那几个废物,要不是王竿子那混蛋搞偷袭,就连他身上抢到的那个铃铛也归我!”
在一片混乱之中,罗小二和王二虎犹如两只灵敏的狸猫,东躲西藏,尽量避免与他人的冲突。
他们的手中紧紧握着那冰凉的保命铃铛,仿佛在他们的手中,那就是他们生命的保障。
当刀疤脸在香炉前燃尽第三支香时,他重重地敲响了一口千斤大钟。
随着那沉闷的钟声在整片校场中回荡,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降临。
在校场外,早已埋伏多时的一众悍匪,他们满腔杀意,就等着这钟声的信号,然后如同恶狼一般冲入校场。
他们手中的刀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丝毫不留情面,无论对方身上是否有保命铃铛,只要是敢反抗,那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斩下,管你是生是死,只要不听从命令,那就只有下地狱!
以暴制暴,以血还血。
在校场中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中,很快整个校场就恢复了安静。
只是地面上又多了十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殷红的鲜血如同蜿蜒的小溪,流淌了一地。
威震天面带微笑,举步轻盈地走到校场正中央,他的身后是一排排站得整整齐齐的精锐山匪。
他一手轻摇着羽扇,仿佛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生命在他面前就犹如草芥一般。
他眼神如炬,观察着校场上的每一个人。
然后,他以铃铛为依据,将校场上的众少年分成两部分,站得整齐有序。
一部分是拥有保命铃铛的幸运儿,另一部分则是没有铃铛的少年。
完成这一切后,威震天立即示意手下取来一排排大刀,重重地放在地上,每把刀都闪烁着寒光。
那些可以活命的两百人站在刀前,心中紧张无比。
威震天环顾四周,声音深沉地宣布:“名额有限,谁敢杀一人,即刻加入我老营,享受老营精锐待遇。其他未参与者,全部充入营寨,从新卒做起!”
他的声音在整片校场上回荡,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杀人这种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轻易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