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别动不动就将死字挂在嘴边,活着不好吗?司马大人家传之物,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可无法消受这等价值连城之物,你又何必要去为一惹来杀身之祸的东西,白白得罪陆大人呢?”
眼见罗小二丝毫不为所动,陆虞侯再也沉不住气,当即喝令:“韩副将,本官命令你,即刻将此人捉拿!”
“他要是不肯说出所藏位置,那就先挑断他脚筋,再挑断他手筋,严刑逼供,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姓韩副将闻言,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如此极刑用在一个少年郎身上,他觉得未免实在是太过狠了些。
当即就想转身求情,然而看到陆虞侯阴狠目光朝他看来,韩副将嘴巴张了张,畏惧于陆虞侯淫威,最后一个字没说,心中哀叹。
本来还想为家中即将诞生的孩子修一些福报,如今看来福报是修不成了,只能是在心中暗自打算,等忙完剿匪的事情,定然要去寺庙捐些香火钱,求神拜佛,多做一些善事,弥补在这横山造成的杀孽。
一转身下达了抓人命令,早已等待多时的军士,闻言纷纷亮出手中武器,将罗小二水泄不通包围在中间,脚步缓慢一步步收缩包围圈。
包围圈逐步收缩,很快就缩小到半径只有三四步。
眼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军士逐步逼近,刚开始罗小二还能保持镇定,觉得身后的血奴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手将这些军士都干掉。
然而左等右等,血奴一点动静都没有,期间罗小二好几次都在出声催促血奴上呀,可血奴就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站在他身后,任凭他催促也好,打骂也罢,就是不肯动一下。
这下子罗小二无法继续保持镇定了,妈的,那可是往身上捅一下就一个透明窟窿,往身上砍一下,那就身首异处的凶器,这要是血奴再不出手,结结实实挨一下,非得鬼门关前走一遭不可!
“我滴个娘诶,血奴爷爷,您赶紧上呀!您要是再不上,孙儿我可就得被人大卸八块了!”
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血奴这混蛋玩意儿竟然动也不动一下,仔细观察还会发现,这家伙似乎是在颤抖。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罗小二嘴巴张得老大,不是说这血奴没有神志可言吗?到了关键时刻,这家伙儿怎么还会害怕呢?
罗小二算是服了,感情血奴这家伙,也就只能是打打顺风仗,欺负毫无抵抗力的小弱鸡,要是遇到凶神恶煞的军士,这家伙儿立马就怂了!
脑门传来一阵眩晕感,随即是无力感传遍全身,罗小二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血奴这狗东西这么垃圾,哪怕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给人家送上门来!
“废物!”
罗小二啐了一口唾沫,哭丧着脸拔出自己武器来,刚想出声同陆虞侯表示,其实大可不必动刀动枪,只要条件给到位,不是不可以继续谈。
嗖!
一团黑影从身旁一闪而过,速度快到肉眼都无法看见,罗小二只能是感觉到有东西从身旁蹿了出去。
快速一扭头,朝着身后一看。
原本一动不动站在身后的血奴,此刻竟然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围拢上来的那些军士,纷纷发出惨叫声,被人活生生吸干,化作干尸倒在地上。
看到这些军士凄惨死相,罗小二不免是头皮发麻。
没想到,血奴的攻击,竟然如此邪恶,竟是将人活生生吸干而亡。
不一会儿时间,地上就已经躺倒一地尸体,全都是一个模样,被人活生生将全身精血都给吸干,身体干瘪如同风干肉,面容扭曲吓人。
韩副将当场傻眼,他那些就算是力敌数倍于己山匪的精锐手下,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全都躺在地上变成了干尸。
韩副将戎马一生,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只以为是碰到什么妖魔邪祟,连忙掏出怀里夫人为他准备的佛像玉佩。
据家中夫人所说,这枚玉佩乃是京都清水寺高僧亲自开过光的,专治世间一切妖魔邪祟,很是灵验。
“血奴,留那副将一命,其余人都统统杀了!”
副将颤巍巍举着佛像玉佩,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