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的,好似映晚欺负了她。
“我不太能听懂苏姑娘的意思,我和您抢什么了?”映晚脸上维持着完美无缺的笑容,“苏姑娘不妨直言。”
“玉如,住口。”沈沅压下她的争辩,温和道,“你太难过了,不适合说话。”
安抚好苏玉如,沈沅看向映晚,“今日在御花园听见两个洒扫的宫女对话,说嘉陵郡主端个盒子去了东宫,想必是对太子殿下有想法,玉如一时情急就拉着我过来了。”
映晚简直想嘲笑她。
且不说沈时阑和这二人有没有关系吧,就算真的有关系,你想质问什么,为何不去东宫当面质问,要来绛芙轩等她?这岂不是活脱脱的欺软怕硬?
更不用提沈时阑与她们无关。
所谓的内定太子妃都不过是皇帝和皇后一厢情愿,沈时阑都二十岁了,若他愿意娶苏玉如早就娶了,不至于等到今日。
苏玉如凭什么一脸委屈到她跟前说这种话?
枉费她早上还觉得这位苏姑娘是个好人,结果全是假的?
不对!
映晚一顿,脑子飞速转着。苏玉如看着就不像这般拎不清的人,听宫女咬几句舌根就来质问她,一般人哪有这么蠢的?
她看向依旧噙着微笑的沈沅。
前来兴师问罪都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位公主可当真不是吃素的,若在其中温柔婉转挑拨几句,令苏玉如生了恨意……
这般想着,映晚笑起来,“有人嚼舌根,污蔑我和太子殿下,公主没把人抓起来打死吗?”
她目光灼灼盯着沈沅,笑意越来越大:“区区两个洒扫宫女都敢在背地里造谣,污了我和太子殿下清清白白的名声,真是好规矩!”
最好的争辩就是倒打一耙。
不管你怎么争辩,别人都能找到借口攻击你,不如让她后院失火,自顾不暇,没功夫理会你。
映晚温和笑着:“我听说大公主帮皇后娘娘协理六宫,娘娘身子不好,怎么一点儿小事儿还要劳烦她吗?”
沈沅脸色一变。
苏玉如抽噎声停下,怔怔道:“倒是忘了这个,那两人实在可恶……”
沈沅叹息一声,“一时生气,就把最要紧的事儿忘了,是该把人抓起来责罚,多亏你提醒。”
映晚温和一笑:“那公主若抓到人,可否给我看看,我倒想问问,她用哪只瞎眼看到我的心了?”
映晚目光冷沉沉的,盯着沈沅,慢腾腾告诉她:“旁人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我心中想法?公主和苏姑娘因两个宫女的话就来质问我,做的对吗?”
映晚本不想得罪沈沅,也不想得罪苏玉如,这二人是皇后身边最要紧的人物,得罪了她们,百害而无一利。
可沈沅明摆着跟她不对付,她忍下去似乎也没意义,毕竟昨夜皇帝已经因为她敲打了皇后,皇后一系肯定恨透她了
早就得罪的人,不在乎多得罪一条。
沈沅还未如何,苏玉如先胀红了脸,手足无措站起身,干巴巴道:“郡主,是……是我之过。”
“怨我不该拉着公主过来,也怨我不该听信旁人一面之词,就……就来如此……”苏玉如磕磕绊绊道,“我对郡主没有恶意,只是……”
“苏姑娘。”映晚转头看她,凄然一笑,那笑容带着绝望,格外凄清绝美,让人不忍心直视,心疼的无以复加。
苏玉如张着嘴忘了合上。
“苏姑娘,我孤身一人上京来,孤孤单单的,举目无亲,只和太子殿下熟悉一些,我难道不能找他说说话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