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SunnyFriday再发声明,支持大虾。
下午三点半,蓝Se情人的网上铁哥们相信爱,也出来声援小花猫。
七点五十,SunnyFriday的网友溜溜的她,闻讯赶到,及时发表了对狐狸精的无情唾弃宣言。
九点三十时,王徽再贴日记,对战局做了一个系统总结,对SunnyFriday、汉尼拔、溜溜的她表示了衷心感谢,对coolbuddy、蓝Se情人、相信爱的无理立场做了深入批判和及时揭露,指出所有这些ID,可能都是出于同一个人,也就是小花猫。并且指出,小花猫这个人可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其所以不敢出来见人,就是因为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其真实身份可能是一个恐龙女,用假照片来欺骗网民。
十一点十五,小花猫日记更新,她写道:笑话,我不存在?我是恐龙女?那些支持我的ID是假ID?大虾啊大虾,你就只剩下一点自我安慰的本领了么?
第四天上午十点,王徽雄文又出,标题为《论谁在自我安慰》,副标题是《将斗争进行到底》。
中午十二点三十八,coolbuddy也贴出新帖,标题为《论谁在自蔚》,副标题是《将傻×进行到底》。
下午三点,又有新网友故乡的云出来说话,他自称是站在中立立场,对小花猫和大虾各打二十大板,称这两个人是半斤八两,虽其观点不同,但在无聊程度上是一致的。他花了八百字,分四个部分,详细阐述了留美学生“无聊的根源”、“无聊的临床表现”、“无聊的危害”和“无聊的短期及长期解决方法”。
六点十九分,牙医、忘情水、星星点灯等等ID纷纷出场,对故乡的云的这种中立的看法表示了声援。但与此同时,周星骋、草莓女孩、相约04等ID又对故乡的云展开了批判,指出这样长篇大论地批判别人的无聊,本身就是一种无聊。故乡的云立刻出来反驳,称“把批判别人无聊的人称为无聊,这是一种更大的无聊”。至此,谁比谁更无聊的问题,为“虾猫之战”开辟了第二战场。
晚九点,王徽再次发文,文中引用了鲁迅的名言“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晚十点零五,coolbuddy再次跟文,说“真的傻B,敢于直面傻B的人生”。
()好看的txt电子书
…………
截至第五天晚八点,王徽已经对此次“虾猫事件”发表了“九评”,一篇比一篇犀利,一篇比一篇立场鲜明。蓦然回首,这次战役牵涉到的战斗人员,足足有十六人。其中,猫方人员七人,虾方人员四人,中立人员五人。据不完全统计,相关网文多达六十篇,其中五百字以上的十二篇,三百字以上的三十篇。可以说,这次战斗,以其激烈、巨大的规模和强大的破坏力,已经载入了未名交友的史册。当然,即便是这样破坏力极强的战役,中间也存在一些美好的花絮,比如周星骋和草莓女孩这两个ID,因为立场完全一致,越说越投机,飞速地把他们的对话从交友转向了MSN,又从MSN转向了一个中餐馆,最后从中餐馆转向了周星骋的床头,可以说,是演出了一场传奇的《乱世情缘》吧。
就在王徽为他的第九评画上句号的同时,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往椅背上一靠,对自己说,玩腻了!不玩了!为那么一个女人,值吗?!
于是,他从那纷飞的战火中爬了出来,穿过爱情的废墟,踉踉跄跄地,重新回到了和平地带。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一个尘封的名字:夜归人。
13
王徽想起夜归人再自然不过,半个多月前他注册未名交友时,两个在他心目中呼声最高的名字,一个是小花猫,一个是夜归人。小花猫的俏和夜归人的酷,像两盏指路明灯,引领他攀登未名交友这座高峰。如今,小花猫的俏已经是非成败转头空,只剩下夜归人这一盏灯,在黑暗的深处发出依稀的光亮,给困顿如王徽的行人一丝摇曳的安慰。
于是,王徽捂着他受伤的心,跌跌撞撞地,向那盏灯走去。路经收费站的时候,他主动交了那十五块钱,一举升为未名交友的高级会员。这一次,他没有犹豫。这一次,他明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与小花猫的交锋,深深教育了他:凡是那种送上门来的女孩,都品质可疑,好女孩必然是躲在深闺自吟自唱,定要旅人踏歌而来,在最深的巷道里与其相遇的。夜归人虽然长相“很好”,但是一张照片也没有刊登,只留给世人一个紫色的背影,而她日记里的文字却如秋天的落英,在网络的天空下缤纷坠落。这样低调的才女,不正与脸蛋大甩卖的小花猫形成鲜明对比吗?
升为高级会员之后的王徽,朝夜归人直奔而去。在品味了夜归人两篇新日记《爱的破折号》和《香如故》之后,王徽对她更产生了一种怜惜之情。也难怪,夜归人的这两篇新日记,正如她的旧日记,清新地刻画了她在纷扰的大都市里“斯人独憔悴”的忧郁身影。其中一篇日记写道“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秋?爱恨难消意难平”。顺着这首诗,王徽看到一朵在透明花瓶中悄然枯萎的百合。于是,他打上一壶清水,轻轻向它浇去。
夜归人:我是你的忠实读者。你的文字散发着一股清茶般的淡雅之气,在这纷纷扰扰的俗世里,沁人心脾,让人流连。不知道可不可以成为你的朋友?有朝一日,希望我们也能在一个冬日的夜晚,相约而坐,以茶代酒,灯下轻语……另,可否寄一张照片给我?两年之内的非艺术照更佳。我的e…mail是:×××,在热邮。Alex。
为了保持自己的清纯形象,王徽自然也删去了“虾猫之战”中的那些日记。毕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生命在于把握现在和未来。
令王徽欣慰的是,一刻钟之后,他就收到了夜归人的回信。夜归人在回信中说:爱情如季节,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早已不信。不过如果大家做朋友,邀风赏月,倒也无妨。照片就不用看了。这个周末交友的××俱乐部不是有party吗?你到酒吧里,找那个抽烟的、穿红色高跟鞋的黑衣女子,便是我了。夜归人。
王徽顿时感到欢欣鼓舞。试想,还有什么比他,一个跋山涉水地寻找了伟大爱情三十年的白马王子,在一个烟雾缭绕的酒吧角落里找到她,一个望断秋水地等待了伟大爱情二十六年的白雪公主,更激动人心的呢?在这个意义上,事先看不到她的照片更好,更浪漫,更诗意,更能突显命运揭晓那一刹那的荡气回肠。
怀着忐忑、激动和憧憬,王徽等待了三天。
第四天的晚上,也就是星期六的party之夜,王徽穿上了他最钟爱的咖啡色衬衣、米色夹克和蓝色牛仔裤,以一副既儒雅又随意的形象,出现在downtown的酒吧party里。
酒吧很大,王徽到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是很早了,里面已经装了大约一百来号人。穿过满屋子的缭绕烟雾和震天音乐,王徽在里面兜了一圈,却也没有看到一个抽烟的、穿黑衣服的、红色高跟鞋的女孩。大概是还没有来吧?他看了看表,想。于是,他买了一杯啤酒,在人群中转悠了起来。
不得不说,王徽此刻感到了一丝尴尬:看起来其他人都是邀伴结伙来的,都或坐或站地在谈笑风生,唯有他形只影单,举着一杯喜力,漫无目的地转悠着。于是他想,干脆,趁着夜归人还没来,随便泡两个美眉再说——两圈溜达下来,他已经在脑子里大致画出了今晚的美女地图:靠门口的那张桌子旁,有一个清瘦的骨感美女;再往里走的人堆里,有一个穿蓝毛衣的美女;再往里走,左侧有一个短发美女,不过她好像一直和一个男人黏在一起;还有里面,吧台附近,有一个穿超短裙的青春美女。王徽揣摩了一下形势,决定还是去进攻门口处的那个美女。因为虽然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