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心里烦恼,也正想去发泄一下,“好啊,叫上林一枫他们几个。一齐去痛饮一场,我请客!”
“好啊!”马维高兴地道,“那今日一定要好好让云头出点血。”飞奔出去找林一枫、黄格生几个去了。
醉仙楼的二楼临街的位子上,几位捕头正自饮得痛快,“来,我们共敬云头一杯!”黄格生粗大的嗓门叫道,几个捕头一起站了起来,已有几分醉意的云飞扬站了起来,“多谢,多谢,共饮,共饮!”
一杯下肚,众人纷纷落座,黄格生又道:“云头,你的武功呢,我们都是佩服不已,只是不知云头师从何人啊?不知是哪位高人竟能培养出云头这样的少年才俊!”
“是啊是啊!”几人深有同感。虽说同事已有一年了,但飞扬对自己的师承一直讳莫如深,每当问起,都是支支吾吾。倒不是不想说,而是无从说起,难不成说自己不知道师父的名字,连师父的样子都没看过,估计没人相信。自己现在用的武功却是死鬼岳珂的,更是说不得了。
“嘿嘿!”飞扬干笑几声,“不可说,不可说!”
众人大叫道:“不可说,那就要罚酒,罚酒!”众人都是在道上混得,当然知道有些门派的规纪,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一个劲地要罚酒。
又是几杯下肚,飞扬已是有了八成醉意,一拍桌子,叫道:“今日我喝得最多,你们喝得少,来,马维,你给我打通关,一个个敬过来,谁也不可放过了!”手指头一个个点过去:“然后是你、你、你!”
众人又都是轰然叫好。
到酒席结束的时候,已是二更天了。“来,结账!”飞扬大叫。
掌柜的笑着走过来,“云总捕难得到我醉仙楼来,难不成还要云总捕破费么?这一顿,我醉仙楼请了!”
已是脚步不稳得飞扬斜睨了掌柜的一眼,“嗯?”
马维等巴不得老板如是说,推着飞扬一边往下走,一边道:“多谢老板,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我们云头!有了云头护着,包你在梅县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看着一帮人歪歪扭扭的走下去,老板苦笑道:“我敢收你们的钱么?除非我不想在梅县做生意了。”摇摇头,招呼着伙计收拾残局。
分手之后的飞扬独自一人东倒西歪的向城东走去,街上冷风一吹,酒意不由醒了几分,心下一凛,“别这个样子回去,要是让爹娘看见,只怕不好!还是在街上多转一下,待酒完全醒了再转回去。”
心里计较已定的飞扬就这样在街上转了起来。
三更的梆子敲了起来,飞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四下一望,飞一般的奔进了一条巷子,嘴一张,哇的一声,大吐特吐起来。
吐完了直起腰,飞扬这才觉得轻松了些。心想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要是林钰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那是铁定不会再理自己了。正自自怨自艾,忽地一阵衣襟带风的声音传入耳中,眼光闪处,一个黑衣蒙面人拦在了巷子口,“好小子,原来在这里快活,倒教爷爷好找!”
飞扬心里一凛,这人是冲自己来的。“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来,这可是你自找的。”话音未落,两根黑沉沉的东西已是拦腰扫来,脚下用劲,飞扬向后飘去,堪堪躲过一击,手在腰间一抹,已是将刀拔在手中,黑衣人嘿的一声,双手挥舞,已是又攻了上来。这时飞扬才发现对方使得竟是一对虎头钩。
对方武功之高,出乎飞扬意料之外,比之上次的岳珂和那个神秘的采花贼可强多了,喝多了酒的飞扬此时十成功夫使不出五成,闪电刀倒变成了慢刀,凌云渡也差不多成了凌草渡,只见两道乌光缠绕着飞扬转来转去,钩腹斩腿,砍头抹脖,将飞扬打得手忙脚乱,不多时,身上已添了数道伤痕。
心里大急的飞扬无法可施,只能步步倒退,忽的背上一紧,已是靠上了一堵墙,后面竟是一条死胡同,心里不由一凉。
又一个黑衣人在巷子口转了出来,“老四,快点。”声音有些不耐烦,显是对第一个黑衣人拖了这么久大为不满。
“就好!”第一个黑衣人轻啸一声,一对虎头钩一搭,架成一个十字,呼啸一声,电射过来。飞扬此时已是面临绝境,退无可退,只能大吼一声,一刀猛地劈了出去,虽然心知这一下挡不住对手,却也是聊胜于无。
就在这生死当口,一道热流忽地从飞扬脑门百会穴上如同激流般的飞窜而下,经风府,天池,章门一窜而下,从涌泉返回,飞快的散入四肢百骸,庞大的力量将飞扬的酒意一扫而空,飞扬大喜,这不正是那练无可练的混元神功吗?难道这紧要关头自己竟然突破了第一重。大喜之下,浑浑厚的内力已是潮水般地注入到腰刀中。
刀钩相碰,一声闷响,出乎巷子口观战的那人意外,第一个黑衣人被震得倒飞回来,“你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