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檀继续说:“爱人之间是不该隐瞒的,就算隐瞒,也隐瞒不了太久。等到对方发现,反而一切就都晚了。不如,你自己主动跟他坦白。而且,我不跟你要钱,向雪可不会放过你这头肥羊。你打算用你老公的钱,来填她这个无底洞吗?”
新娘子又慢慢抬起了头,“你们不是要钱,想要什么?是要我做什么吗?”
总算是说到正题上了,还是对方主动提出的。
沈岁檀忙说:“我们这里也有被向雪坑害的人,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关于她的信息。将来,我们有可能会和她走法律程序,你要是能提供些证据,就更好了。”
见对方还是犹豫不决,沈岁檀引导着问:“向雪那边大概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女孩?”
“很多。”陆西有种放弃了挣扎的无力感,“我们大多数人相互之间都没有见到过面,但我知道,她认识很多像我这样的女孩子。”
“你们大多之间没有见过面,那怎么做集体培训?”
陆西已经毫无隐瞒地开始放开说了,“我和向雪认识,确实是在一个名媛培训班上。但那其实只是进圈儿的准备工作,类似于一个投简历的途径。”
“进圈儿?”
“是的,名媛培训班之后,向雪对我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考核。在确定我有足够的野心后,就带着我去整了容,造了假的身份和学历,然后带我跟圈子里的人交际,这才算是正式入圈。有了圈里的人脉,像我老公家这种向往上流社会的暴发户、土老板,就会对我们带上滤镜,自然而然就很容易上钩。”
有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吗?
陆西继续说:“向雪说过,我的先天条件其实特别差,她手里有些女孩既不需要整容,也不需要制造假学历。但她们做不好,因为她们心比天高,有时连自己的目标都看不起,只有我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这些一夜暴富的土鳖。”
“但是,我不想做了。遇到席兵之后我所有的野心和往上爬的想法,都没有了。我就想嫁给他,过安安稳稳的生活。”
沈岁檀问:“但是向雪不同意?”
“是的。”陆西沮丧地说:“她说,她花这么多精力培养我,不是让我就这么守着一个人,不走了的,席兵只能是我的跳板。她让我尽可能从他那儿拿到足够多的钱,然后离婚。”
也许不同的人就是会有不同的思维吧。
沈岁檀不能理解,向雪想利用跳板往哪儿跳?人为什么要跳?不能走吗?又不是蛤蟆。
陆西还想继续往下说。
小茶馆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向雪走进来,似笑非笑地问:“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居然有人把新娘子从酒宴上叫出来,也太没眼色了吧?”
沈岁檀抱胸看着她,“你先前不也把她叫出去了一次?要不是你当时那么不小心,也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
向雪站在门口冲陆西招招手,“走,你老公说有几桌关系不错的亲友,想让你陪他敬几杯酒。”
她好像完全不把沈岁檀录了音,随时会告发她的事情,放心上。
沈岁檀生气的站起来,“你不会真以为背后有人,就能只手遮天吧?”
向雪远远地和沈岁檀对视了片刻,视线慢慢转向旁边座椅上的霍承景,然后又重新看向她,嘴角勾起丝笑来,“我觉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