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好。”
“那谢谢你了。”付施婕是个懂得进退的女人,请求达到不多做纠缠,走路时带着女人的含蓄娇羞,那裙摆在漂亮的小腿间缠绕,有点像朵花蕾初绽时的花瓣,细腻润滑,让人心旌摇动。闷
钟未昔和她曾在一块儿做兼职,却做不到这样的聪明机灵,钟未昔以前总是有点怯弱,被他一吓就不知道该干什么,可偏偏是这样他消耗了六年的关注在她身上。
其实当初他可以多和她沟通的,只要耐着点性子,多聊聊,多问问,多观察,把自己做事的目的告诉她,听听她的意见,总能缓和两个人的气氛。
可他是怎么做的呢?问一声得不到回应就火,要么就是霸道地自己做决定,她心里的真正想法他什么时候去认真解读过?
她的害怕,她的惶恐有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他制造的,没有耐心,缺少沟通是他犯的最大错误。
错上加错,所以就成了他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一道屏障永远挡在两个人之间。
他走了一会神,办公室里付施婕已经走了,他们是众所周知的夫妻,其实早在当初结婚前两个人就订下了约定,婚后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这两年他们都遵循着这个约定,该在公众面前显恩爱时一方不能无缘缺席,当然也包括在双方长辈面前。平日里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有什么事都是通电话,像今天这样付施婕亲自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天黑后整个大楼一片沉静,再勤奋的员工都打卡下班了,他又是最后一个,本来这几天有秦啸陪着一起下班,今天下午秦啸出差,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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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总。”楼下保安毕恭毕敬打招呼。
黑司曜半垂下眼皮,看不出什么情绪,在保安的目光中微微颌首,脚步一疾不徐地走出大厅。
然后开车去了‘蚀魂’,侍者和服务小姐看到他自动送完酒便再也不出现。
别墅里空荡荡的,以前都习惯了,在午征家躺了几天后突然回去不那么习惯了,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耳朵里全是那凌厉的哭声,时高时低,似鬼泣。
还不如在这个相对小的空间,至少这里有音乐,有霓虹灯,有人走动的声音,不会觉得全世界好象只剩下他一个人,不会孤单。
呵,孤单,有谁会知道他也有这么一天,曾经默默无名的时候身边有一大堆兄弟围着,陪喝酒,陪唱歌,陪吹牛。
现在呢,有了钱,有了地位,有了地盘,反倒不经常聚在一起,各自有各自要忙的一大堆事儿。
到了年末,把帐一结,算出一个天文数字,几个人一分,两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每个人脸上的笑不多了,愁却不少,因为不快乐,因为这钱赚的不光彩。
人就是这样,穷的时候拼命想着要出人头地,想要有出息,每天有挥霍不掉的精力,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去拼,去抢,去夺,等真正有钱了,倒变得矜持了,想要活得体面,活得有品质,想要图个心安理得。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大家这一年卯足了劲想要漂清自己,想要做个正常人,可哪这么容易,一脚已经陷进去,想抽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
这个年,几个兄弟聚在一块儿喝酒,有点闷闷不乐,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其实他知道,他们和他想的没什么差别,就是想洗手不干了,以后专门做自己的那一块。
老三齐立非头脑聪明,嫌征信社名号不够响,已经正式改名为邦特侦探公司,手里养着一批专业的私家侦探,名声在社会上有口皆碑,前几天在K城又开了一家分公司。
老五庄迟的医院因为属于私人医生创建之初没什么人气,后来搞了一系列的宣传,加上医疗设置完善,收费与普通医院平等,人气渐渐旺起来。
老六秦啸有生意头脑,已经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老七午征接手‘蚀魂’没多久的,这小子本来在晋远里公关部做部长,临时帮着去管管‘蚀魂’,这一管就是小半年,上上下下的人都服他,渐渐的他就把‘蚀魂’正式交给午征。
老八邹逸跟在他后面跟习惯了,现在负责市场那一块。
总之他身边的这几个兄弟个个活得风生水起,活得精彩,只有他,好象还是那样,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开车,所有的事也都他一个人说了算。
时间好象就是那么弹指一挥间,又一个两年过去了,这是二零零八年的夏天,全国人民还未从汶川大地震中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北京奥运会到了。
这一天,走到哪儿都是关于晚上奥运开幕式的话题,走到哪儿都能看到福娃,就连和合作商洽谈,也是三句不忘借奥运东风理财的话题。
两年!黑司曜咀嚼着这个数字,时间过得真他妈快,又是一个两年,她离开两年了,没一点消息,炽闇已经成长为全球最大的情报组织,触角伸及各个阶层,上到多国政要领导人,他们为对方提供官方无法查到的情报,而官方也给予他们高额的利益做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