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袖口擦掉她脸颊上的汗,大手从被子下伸过来,她感觉到温热的大手钻进裤子里,摸向私-密-处。
干燥的手感让他轻柔出声,“乖,你没有来月事。”
没有?她大脑脱节,他柔软的唇亲着她脸上的汗,探过她的额头温度,“没发烧。”
“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她拉下他的手,勉强勾唇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那个人让你担心了。”他低叹,“昔昔,放心交给我,所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化解掉,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查清了,不是坏人。”
“是不是……江牧离……”她小心翼翼说出这个名字。
他眸底深处有一抹光闪过,拉拉她的衣领,“不是。”
“那……”她猜不出来了,既不是坏人,就应该是熟悉的人,谁呢?
他叹了口气,不想再隐瞒下去,“钟涵炎。”
哥哥?她错愕了,是哥哥跟踪他们?
如果是哥哥顶多避而不见,不用那么急着走啊,曜哥哥,他在……对哥哥顾忌什么?
“要起来吗?洗个澡,换个衣服,下去吃晚餐。”他一边替她擦冒出来的汗,一边说。
“你煮了特别的晚餐吗?”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掀开被子下地,穿好拖鞋,被他脸上的笑所吸引。
“你下去自然就知道。”他横抱起她,大步进浴室,里面有好闻的熏衣草的香油味,勾起了她对前晚美好而浪漫的回忆。
放好的洗澡水温度也刚刚好,上面还飘着新鲜的玫瑰花瓣,应该从花园里刚采下的,因为她记得上午出去的时候在城堡后面的花园里看到过,那里长满了品种各异的玫瑰,艳香浮动,印象深刻,在脑海里一时很难抹去。
智能豪华按摩浴缸享受起来实在舒服,比庄园里的浴缸还要令人留恋,忍不住开始泡澡。
玫瑰,好象是所有女孩不能抗拒的一种花,它代表了恋人间炙热的爱情,尤其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水里泡澡,简直是种极品享受。
这期间他吻了吻她,转身出去了,估计去忙爱心晚餐。
想到他煮的那些美味佳肴,钟未昔觉得心里暖意袭人,这个拿惯了手枪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让人无法招架。她原先以为他做饭只是一时兴趣,没有人会想到他的厨艺会渐入佳境,现在他洗手做汤羹好象变成了家常便饭。
泡完澡出来,精神好了很多,全身一阵轻松,床上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穿上,从里到外尺码刚刚好。
轰轰烈烈的爱情过后,是平淡和琐碎。
这些琐碎小事贵在持之以恒,往往比惊天动地的爱情更要来得难以维持,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爱容易,相处难。
而他做的这些小细节,一点点让她感动,也许背后还有些她不知道的事,他在默默做着。
这样一个为她悄悄付出的男人,如果单独的活在世上,会不会太寂寞?
突然间,又有点想哭。
她不知道是自己最近情绪波动太大,或是预感到了什么,心底被酸楚的悲伤一点点填满,直到彻底被淹没。
穿过宽得能平走四个人的楼梯,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似乎听到了一阵笑闹声,有男有女,听上去有点熟悉,好象是曜哥哥的两个死党,还有柳絮儿和柔柔。
她喜欢人多,小时候家里五口人,可是她从来不觉得热闹,只觉得冷清,她喜欢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剪纸,做自己的事,尽管她特别喜欢家里来客人,每次家里来客人,她心里总是最高兴的一个。
“钟小姐,主人在里面。”有仆人模样的人拉开两扇精雕细琢、窄而高的门,毕恭毕敬弯下身请她进去。
门一开,里面热闹的声音扑面而来,心情跟着愉快起来。
餐厅比想象中要奢华百倍,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是一张很长的餐桌,精美的桌布上摆放着几十道美味佳肴,银质餐具细微处的花纹无一不显出主人的高雅品味。
桌子边围坐了四个身影,后面是一排年轻女孩子,清一色女佣的制服,姿态恭敬而训练有素。
黑司曜起身把她迎过来,有两个女佣帮她将又高又深的欧式椅子拉开,在她坐下去替她铺好餐巾,倒好红酒,就站到一旁等着侍候。
餐厅热闹得不象话,还有小朋友的身影,从容貌看上去应该是柳絮儿和郑卓的女儿,梳着可爱的两条小辫子,五官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长而卷的睫毛,粉嫩的小脸蛋,小腿绕着餐桌在和妈妈玩捉迷藏。
柳絮儿追累了,也不追了,坐下来休息,擦擦脸上的汗,“卓,看你女儿顽皮的,我都管不了她了,前天她感冒才好,再这么玩下去,出一身汗,到时候又得感冒。”
郑卓、黑司曜、向恺默三个死党有一阵子没见,见面了难免有讲不完的话,这时候他回过头,果然见女儿咯咯笑着绕着长长的餐桌玩得不亦乐乎。
黑眸一眯,他招招手,“芯儿,过来!”
看上去玩耍到不肯停的小家伙奇异般停下来,仰起粉扑扑的小脸说,“爹地,抱抱!”
“爹地不抱。”郑卓靠进椅子里,表情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