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犹豫地道:“这个……杰儿不太好说,怕说出来爷爷会怪罪杰儿。”
唐竹老人急于知道结果,便催道:“你但讲无妨,我不会怪你的。”
唐杰这才言道:“我看见的人是……唐胡卢叔叔!”
“啊?!”众人皆愣住了,秦宝宝也不例外地惊讶出声。
他们想不到答案竟是如此出人意料!
可是众人在震惊之余又不免有些持怀疑态度,因为唐胡卢目前已经是唐门的代掌门,而且唐雷的伤势看来复原的希望也不大,这就是说,唐门迟早是他的,他又何必去冒偷鹿皮手套之风险?
如果真是唐胡卢所为,似乎有点不在情理之中,这反倒成了一件真正的怪事了。
莫非是唐杰在泄个人私愤而信口雌黄?
有这种可能,因为他是唐雷的儿子!
唐杰对唐胡卢这个和他年纪相仿,而又欲夺其父之掌门人尊位的叔叔,一直都看不顺眼。
现在,他也许是趁着这种机会而要加害于唐胡芦也有可能。
唐竹老人脸色变了变,他在微怔之后道:“杰儿,你是怎么看到的?”他也不太相信鹿皮手套是唐胡卢所偷,故而要唐杰拿出真凭实据来。
唐杰面不改色地道:“经过是这样的,昨天半夜我起来方便时,看到唐胡卢叔叔鬼鬼祟祟地从圣殿里出来,行为甚是诡秘。”
唐竹老人道;“当时他有没有看到你?”
唐杰道;“没有,当时我虽感到奇怪,但却未往鹿皮手套上想,所以就未放在心上而回去睡觉了。”
唐竹老人没有再说话,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脸色极为难看。
众人的脸上也全都布满了惊怔之色,他们都在心里认为,如果唐杰说的全是实情,那么鹿皮手套必是为唐胡卢所盗。
因为以唐杰平日里耿直的为人,他就算要陷害唐胡卢,也不会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叫的,他还没有虚伪到那个地步。
但饶是如此,一面之词毕竟难以服众。
众人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是他们很快地就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原来,不为人所注意的拙空和尚在这时站起身来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昨晚打坐诵经之时,也看到唐代掌门确实是从圣殿里出来的。至于他偷没偷鹿皮手套,贫僧就不知道了。”
他的话等于就是唐杰的证词,也等于给鹿皮手套一案下了定论。
众人听到拙空和尚这番话已是深信不疑。
秦宝宝却道:“拙空,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拙空和尚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岂会戏言?”
秦宝宝道:“谅你也不敢骗我。”
拙空和尚苦笑道:“贫僧确实没有这个胆子。”
他难道还嫌下午受的罪不够么?
卫紫衣由始至终都在紧锁着眉头,他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而是复杂至极。
纵算是唐胡卢偷的鹿皮手套,可是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还有,“多情公子”唐情似乎与这件事毫无瓜葛,他好端端的怎么又会失踪?
不过,秦宝宝坐在卫紫衣的旁边虽也是眉头紧锁,一脸疑云满布的神色,但她却没有像卫紫衣那样考虑一系列的问题。
她正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与唐老鸭划一下午拳,而没有去做应该做的事。
宝宝没有和任何人议论这两件事,她一直在用焦急的目光盯着大厅门口,盼望着奇迹能够发生。
恰恰就在此刻,她盼望的奇迹竟真的出现了!
原来,由大厅外走进了一个人,不!可以说这个人是冲进来的,他就是正急于找到秦宝宝的侠盗方自如。
当席如秀与沈沉鱼看到方自如时,先是都暗暗笑了笑,可是待他二人看清方自如的面色之后,他们俩顿时改变了原有的想法。
因为侠盗方自如脸上的神色非常紧张,而且他的步履急匆匆的,就像是遇到了一件火烧屁股的大急事。
事实也确是如此,方自如的心里是很急,他要将在秦宝宝房中发现的那张纸条交给秦宝宝,告诉她唐门可能出事了。
大部分的人看到方自如后,都以为他是刚刚来到唐门,其中连卫紫衣和唐竹老人也包括在内。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方自如比他们中的任何人来得都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