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盼儿,他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一辈子都难以还清的歉意啊!
这时,梁皓走到他面前屈膝一跪。
“如何?”宇琛沉声发问。
“一切都就绪了,就等皇上下令,即能歼灭奸贼!”
宇琛看看身后的誉璨和沙德尔,见他们点点头,他抬眼望向天际,冷冷吐出两个字:“动手!”
柳贵妃来到拘禁康盼儿的大牢,这里本来是用来关触犯律法的罪犯,如今成了康盼儿的含冤地。
看着倒在牢房里奄奄一息的康盼儿,柳贵妃嘴角勾着笑,抬起穿着花盆底鞋的脚,使力踹了康盼儿一腿,只听她闷哼一声。
但柳贵妃并不肯这样就放过她,她蹲下身来,一把扯住康盼儿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宫里的饭不怎么好吃啊!”她冷冷嘲讽,“只怪你迷了心智,哪儿不去硬是要进宫!”
康盼儿眼神涣散的看着她,气若游丝的说:“告诉我,皇上真的……驾崩了吗?”
闻言,柳贵妃突然放开她,站起身哈哈大笑,惹得康盼儿皱紧了秀眉。
“皇上当然驾崩了,只是……”她得意一笑,“反正你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没错,皇上是驾崩了,而且是我派人去暗杀皇上的。”
康盼儿惊颤的深吸一口气,她颤抖的举起手指着她,“你的良心何在?弑君杀夫,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真不是人……”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气愤的问:“皇上在保定遇刺,是不是也是你派人去的?”
“没错,这从头到尾都是我和我阿玛的精心杰作,上次没能要他的命,这次终于如愿以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哽咽着,泪水潸然滑落。
柳贵妃目光愤恨的瞪着她,“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她伸手抓住康盼儿的下巴,要她抬起头,“在你没进宫前,我阿玛是因为权势被夺而心生叛变,那时我并不赞成动手,但自你一进宫,独揽皇上所有恩宠,我因此而改变主意。得不到感情,要权势总可以吧!”
康盼儿闻言一震,是这样吗?她真的得到宇琛全部的感情吗?她怀疑。
“你误会了──”她想辩驳,却被打断。
“误不误会都无所谓了。”柳贵妃放开她,嘴角噙着森冷的笑,“所有的一切都随你下地狱去吧!来人,把药拿来!”
一名太监随即端着一碗东西走进牢房。
“给她灌下去!”
“这是什么?”
“鹤顶红,一滴就足以致命。”
康盼儿因为宇琛已去,不想独活,在听见碗里是剧毒并不害怕,神情显得坚强,“我自己来。”
她接过瓷碗,眼睛盯着碗中的液体,嘴里喃念着:“宇琛,我来了!孩子,额娘来了!”
就在她以碗就口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粒石子,打中她手中的瓷碗,瓷碗登时掉落地上,裂成数片。
“盼儿,你不能喝。”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康盼儿呆愣着,她不敢相信那声音……天啊!这里到底是人间还是她已到地府报到?
“宇琛,你来接我的吗?”
在她还未回过神时,一把尖锐的匕首已抵着她的颈项,是柳贵妃。
宇琛见状,心里一紧,“把刀放下,贱人!”
“你为什么没死?你该死的!你应该死的……”柳贵妃歇斯底里的嚷着。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皇兄没死,就换你们柳家人该死了!”誉璨嘲弄道。
先前他们用梁皓带来的禁卫军将整个紫禁城控制住,并且逮捕了柳崇啸,但没有发现柳贵妃,于是他们立刻赶来大牢,并听见柳贵妃亲口说出所有叛逆事实。
宇琛趁柳贵妃的注意力被誉璨引开,悄悄从旁接近她。
柳贵妃陷入疯狂状态,丝毫没注意有人接近她。
宇琛抓住机会,动作迅速的夺下匕首,另一手紧拥着心上人,爱怜的亲吻她的额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