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院判捋着胡须:“舒妃娘娘的脉象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不是外力,还需要老臣细细检查一番。”
皇上吩咐章院判检查咸福宫内一应用品。
我站在皇上身后,内心想着皇后娘娘这便坐不住了,想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皇后娘娘上前柔声劝慰:“皇上,舒妃妹妹见红,臣妾立马派人把章院判请来,救治及时已无大碍,想必已经无事了,”
又问采星采月:“这几日咸福宫可有什么异常?”
采星采月对视一眼,细细思索了一番,摇摇头:“并无。”
“近来我家娘娘日夜操劳各家小姐进宫之事,得了闲安常在会来咸福宫陪着我家娘娘坐上一坐。”
“说说话便走了。”
皇上目光环视众人,在咸福宫的主位上坐下,用手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此番做的很好,甚得朕心。”
“想来若不是皇后坐镇咸福宫,眉儿和腹中的孩子也不会这么快转危为安。”
皇后脸上露出一抹羞涩,柔声回道:“舒妃妹妹有孕,臣妾和皇上的心是一样的。”
“只盼着舒妃妹妹能平安生下皇子,让皇额娘和皇上都高兴高兴。”
皇上点了点头。
那边章院判细细检查了咸福宫内一应用品,端着那日我从养心殿送来的头面出来回话。
“皇上,老臣细细查看了一番,咸福宫中一应物品均没有问题,只是这头面上有些许麝香。”
皇上大怒:“这头面是从何而来?”
安常在上前,作思索状:“皇上,这头面嫔妾认得,那日舒妃娘娘晋妃位,皇上跟前的浣碧带着这些礼物走遍了六宫,想来得问问浣碧了!”
皇后没等皇上说话,手拍了拍咸福宫的桌子:“浣碧,你是何居心?谋害皇嗣,你可知该当何罪?你九族恐怕都逃不脱一个死字。”
在这等着我呢?
没等皇上的目光看向我,我慌忙跪地:“皇上,送来咸福宫的礼单是经您过目的。”
“奴婢送来咸福宫,还生怕有些不妥,送之前还找了章院判细细检查过后。”
“和章院判一道来的咸福宫。”
“奴婢惶恐,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还望皇上明鉴!”
我不卑不亢,目光和皇上对视。
心下却已经怒火滔天,没想到皇后打得是这个好算盘。
把我成为害舒妃的一环,想来安陵容日日来与舒妃作伴,肯定脱不了罪责。
只是皇后为何发难于我?是吉祥出卖于我,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才把我也拖进此事中。
我心上一团乱麻。
皇上看了我一眼,又问章院判:“可有此事?”
章院判跪在地上:“启禀皇上,皇上问话,老臣不敢乱说,确有此事。”
“那日太医院众人也亲眼所见,浣碧说舒妃娘娘的胎事关紧要,怕送去的东西不合适,拿来让老臣检查了一番。”
“巧合的是,那日检查之际,这头面老臣也细细检查过,并无麝香。”
“浣碧送往咸福宫处,老臣也跟着一道,咸福宫宫人接了礼物,浣碧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