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奇怪,这是密道吗?入口照理不该如此简陋明显……听声音像是关了什么人,难道是地牢?那也应该有人把守才是啊……
因为不知道里边的结构,她不敢贸然下去,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偷偷听着里边的动静……
只听一个女子压低了嗓音说道:“这里除了哀家并无其他人,你装疯也没有用。”
云倾闻言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那地牢里边的人竟然是太后!
不等她多想,只听又一个女人开了口:“你这毒妇,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哼……她活着哀家都不怕,难不成会怕一缕幽魂不成?哀家最后问你一次那地方究竟在何处你说还是不说?”
《
p》“啊——”里边传来一声惨叫,似乎另一个人遭到什么痛苦的事情,凄厉的惨叫了一声,随即听她断断续续的开口:“毒妇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不仅不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南宫家的人……终有……终有一天娘娘会显灵,让你们全都得到报应……不……不得好死!啊……”
云倾在外头听着那人鬼畜般的惨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无法想象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叫的如此凄惨,而太后到底想知道什么?
良久没有声音再传出来,忽然有铁器的撞击声响起,接着漆黑的草棚发出一道亮光,太后缓缓走了出来。
云倾慌忙低下头藏匿起来,直到太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又过了一会似乎没了动静,她这才站起身来……
走至草棚,却发现原来漆黑的地道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整的青石地面,像是一间小房子,有一张丈余大小的桌子,上边摆放着一盏落满灰尘的铜油灯,再无其他……
她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青石板,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并不像是下边有东西的样子,云倾不由紧蹙了眉头,试探性的摸了摸,也没有任何机关。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到远处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忙闪身躲回了先前的藏身之处,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果见有人躲躲闪闪的走来,来人一面小心的四处查看一面快速的摸索到草棚内,却是白衣白裙,秀美水目的少女。
云倾暗暗撇了撇嘴,自己和绵歌还真是有缘,不一会功夫遇到了两次……
只见绵歌在草棚中猫着腰摸索了半日,又转出来四下查看,显然她并不知道如何进去。
但是,也很明显她知道那里边有秘密,并且很有可能和太后一样,也想从里边的人身上得到什么……
云倾莫名的想笑,你很聪明吗?不也是进不去……
正在二人一明一暗,各自想着各自心事的时候,忽然云倾只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望去,却是一只半臂大的老鼠,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惊恐的望着她。
虽说她有武功傍身,但毕竟是官家小姐,何时这么近距离的见过老鼠,一时间再顾不得许多,惊呼一声跳了起来。
那老鼠也没有见过什么人,被云倾一吓,也跳了起来迅速钻入杂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云倾惊魂未定,耳畔却是疾风扫过,绵歌已扣住自己的脖颈,带了几分诧异的看着她,“是你?”听到有人声,她下意识的出手,却不曾想竟然是云倾。
本来听见掌风之声,以云倾的身手很轻松的便可以躲开绵歌的突袭,但是她却没有动,像是被吓住一般惊恐的望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女子。
绵歌轻笑一声,“缅哥哥说你身手不错,我看也不过如此……”
云倾心下冷哼,南宫缅你到是什么都和她说,嘴上却不争辩,“你到这里做什么?”
“功夫不怎么样,倒是会先发制人……既然被你发现了……”绵歌动人的美眸闪过一丝狠毒,“我便留你不得!”
“你杀了我,你的缅哥哥必然不会杀罢干休。”云倾望着她平静的说道,心中却在纳闷,这草棚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值得那么多人关注?耳中却传来绵歌阴狠的声音。
“这里是冷宫的后院,乃是整个大凉皇宫的禁地,寻常人根本不会来,我将你杀了抛入荒井,任谁也发现不了的,到时候缅哥哥只会认为你大小姐脾气上来,私自出宫了……只要我好生安慰,他不过就是难过些日子罢了,还能怎样?”
闻言云倾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女人有时候对女人是非常敏感的,绵歌的话让她肯定了自己这些日子耿耿于怀的原由……
但是现在她无心纠结这些,因而故作害怕的开口:“不要杀我……我知道怎么下去地牢……”
她话一出口,绵歌钳制她的手果然松了一下,口中却警惕的说道,“谁说我想下去?呵呵……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我找不到入口!”
“这草棚是按照五行八卦建造的机关,若非通晓其中奥妙的人,绝对打不开……否则你怎么到今日也没进去?”云倾此番话本是信口胡诌,赌的是绵歌并非偶然发现此地,而是一直想要找机会进去……
“你当我傻吗?你一个官家小姐如何懂得机关之术?”
“咦,你的缅哥哥没和你说过吗?”云倾故作
讶异的眨了眨眼,“我一个官家小姐,既然能懂武功,那么机关之术难道就不能懂吗?我幼年曾救过一位墨家后人,他感恩我的救命之恩,所以倾囊相授,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你的缅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