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赌一赌,自己和绵歌在那人心中究竟哪个更重要……
云倾绕着草棚转了几圈,发现那石板地面虽然看似是一块,其实是由许多小碎块拼凑而成,其中的确是暗含了八卦方位,若非建造者或者熟知其方位奥妙的人,根本无法打开……
天色渐晚,已是快要晚膳的时辰了,一筹莫展的她忽然灵光一闪,那草棚下的女子被关了许多年,每日定是有人按时给她送饭……
果然不一会云倾便看到一人拎着食盒而来,正是太后宫中的大太监薛海。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来至草棚跟前,往四周张望了一圈,见没有人,方绕着地面走起来,左一步、右一步,步伐甚是古怪。
云倾暗暗记下他行走的方位还有顺序,心中大喜,只等着薛海出来自己便可以进去一探究竟。
薛海不一会便出了来,边合上机关边拂袖咒骂:“真是晦气,洒家给这疯妇送了十几年的饭,也不知道何日才是个头!”
“太后究竟要知道什么,居然有十几年的耐心?”云倾心里纳闷,不由得走了神,忽然有一粒石子不知从何处打来,正好击中自己的藏身之处。
薛海虽然不是大内一顶一的高手,却也不弱,几乎同一时间也朝着云倾藏身的地方飞扑过去。
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无奈只得跃起身子朝远处奔去,二人你追我赶跑出好大一段路,云倾只觉得自己和他之间距离越来越近。
“你再不停下,洒家可不客气了。”薛海紧追不放,手中多了一柄小巧的弓弩。
云倾哪里敢停下来?听见身后的动静用余光扫了一眼,不禁连连叫苦,今日怎么这般倒霉,不是被人包围就是被追杀?
她拼命往大道上跑,心道:谅你也不敢在明处杀人吧?
“站住,不然洒家要放箭了!”薛海看出她的心思,大声警告。
云倾听言跑得更快,忽见斜前方道路有一队人打着灯笼,缓缓前行,遂看也不看借着道旁的石墩横飞了过去,“咣当——”一声,将走在最前方的人撞了个踉跄。
被撞之人也不吭声,大力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拎开,便侧开了身子。
云倾只顾回头张望,却哪里还有薛海的身影?
脑后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四周的空气几乎凝结成冰,云倾这才发现气氛十分古怪,缓缓回正了身子,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巧——”
南宫缅俊雅的凤眸越过云倾,看也不看她,语气清冷的没有一点起伏:“风云倾,同样的招数用太多遍,就没意思了。”
“呃……”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人以为自己是故意为了和他“偶遇”呢!
“倾儿还不快给皇上行礼!”风子胥忽然自南宫缅后方站出来,警告道。
云倾看了眼大哥,随即便将头扭到另一侧,和他见礼?那这几天的冷战不就白费了!她才不要!
尽管她眼向别处,却依旧能感受到南宫缅身上散发的冷气,是这满园春色也暖不过来的冷。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冷就冷吧,她也还可以更冷!
风子胥看看妹子,又看了看南宫缅,身为臣子方才已经逾越,心中虽然替云倾暗暗着急,却不敢再开口,只得拼了命的使眼色,奈何那位姑奶奶连白眼都不给一个。
南宫缅冷眼斜觑着云倾,薄唇抿作一条白线,蓦地开口道:“明德顺,今晚传冉贵人到龙德殿侍。寝。”
“奴才遵旨——”明公公俯身答言,眼皮微抬神色复杂的看了云轻一眼。
“呵呵……”云倾不怒反笑,转身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便要离开。
风子胥大惊,顾不得越矩厉声喝道:“云倾!”
云倾哪里会怕他,充耳不闻脚下反而走得更快。
“你要去哪?”沉重的呼吸伴随着压抑着情绪的话语,南宫缅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让所有人敛声屏气。
听他开口,云倾不由自主的停了步子,一面鄙视自己的不争气,一面梗着脖子赌气道:“我要回家。”
南宫缅轩眉轻笑,却是不怒自威:“回家?你以为大凉宫是戏园子?这便是风府的家教吗?”最后一句话声音一沉,问的却是风子胥。
不待风子胥告罪,云倾已回过头来冲到南宫缅面前,“我是没家教,没气度,还不知廉耻,但是,这和风家没有关系,你少牵连无故,皇上要陪冉贵人,想必忙得很,奴婢留在这也是碍眼,笨手笨脚也伺候不好!”
本来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