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亲吻她是延礼所想,那她便让他亲吻,当下的快乐比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可重要太多了。
“我教你呀。”
初夏回忆家里老嬷嬷曾教授她的种种,含住延礼的唇瓣,轻轻地吮,时不时又用贝齿去磨。刚开始,延礼全然由着她,渐渐地,他的手掌重新覆上她的腰肢,落了几分力,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开始掌控主动权背脊泛出热意时,初夏的呼吸和神思都乱了。
在彻底沉溺之前,一个念头自她脑海中一掠而过:男子在男女之事上当真是能够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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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咸佑,至繁华处,宫城高耸,重檐迭起。其中一座宫殿,名唤永乐殿,三皇子闵延清的住所。大厅陈设极简单,可那一根根粗大耸立镌刻了龙纹的梁柱,帝王亲自题字的牌匾,雕花考究的窗与门,珍稀木种的桌与椅,立于椅旁的古董花瓶皇权带来的矜贵落在了细微处。
此刻闵延清不在厅内,只是时不时有丫鬟进出,幽静得很。进殿往里,有一幢独立的小楼,两层高。闵延清把这里当成了书房,日常处理公务和见客都是在这里。
此时此刻,便是。
有两个亲信侍卫守在了楼外,他在二楼见客。
“奴才在青州共找到了三十六个名唤楚昭和的男子,年纪十四岁到二十岁之间的有十二个,已妥善处理。”
说到妥善处理,说话的男子右手微抬,从脖颈间划过。
怎么妥善处理很明白了。
坐在原木长案几后的少年容颜清隽,气质柔和,然眼下和人谈及灭口之事,神色间却仍是淡然,不见一丝波澜。
等那人话音落全,似裹了丝绒的低凉声音才漫开,“做得干净吗?”
那人恭敬应:“三皇子请放心。”
闵延清睨了他稍许,又问,“那故事讲了,外面可有异动?”
原来各茶楼的说书人当真是闵延清的手笔。
该男子:“并未有。”
闵延清:“那便继续。”
话罢,他的手落在了一册卷宗上,手指如葱管纤白、骨节分明,连指甲缝都是干净的。
“今天就到这吧。”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待命的阮明德立刻有了动静,他走近那男子,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是在表态,你与我关系亲厚。
阮明德,最擅以细节攻心,上一世也是如此。
那男子很是受落,笑着瞧了他一眼,随后向闵延清行礼道别。
阮明德送他出去,数分钟后,回到闵延清处。
他如入定一般站着,刚开始,闵延清专注翻阅卷宗,也没理他,直到他看完整册卷宗,收拾妥帖,才再度抬眸,目光锁住阮明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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