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无法达到孟大人和太祖的期望。”
在孟大人和太祖悉心呵护教养下长大的他,比谁都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也是因为这份呵护教养,他即使痛极,也没有拖着这片江山为昭妃和小七陪葬。
“这江山是太祖和一众热血将士拼命打下来的,它并不属于我。”
“它值得一个将‘四端’二字刻在骨子里的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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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境前线,战情焦灼。
四国联合军深入东境的帛洲,伫于城门口叫战,太子领援兵亲至。他驾马挡在城门口时,明明身形瘦削,却带出了凛然威压,朝凶悍敌军扑去。
当敌众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城楼上忽有虚影飞下,笔直地掠向了敌军的战旗,手刀挥至。伴着明晰的“啪嗒声”,战未开打,敌方战旗已断。
城门上,有欢呼声传来,这是东境防线被破开后的第一次胜利,虽说还不是最后的,但士气得到了极大的提振。等敌军反应过来,那虚影已回到了自家城楼上。他像撕破布一般,将那战旗撕成了碎片。秦少爷想气人,那真的能把人气死。
“弓箭手准备。”
敌众哪里受得住这般挑衅,在高车之上的将领冷声下令。延礼淡淡睨他,忽地,他飞身跃起,速度催发到极致。箭矢未发,他已抵达高车顶端,由上而下,注入全力的一拳。
啪嗒,一股沉闷的细响传出。
敌军将领闻之,冷静不再,“退开。”
自己也掠出了高车。
车随后裂成了两半,朝地上砸去时,擂起的灰尘厚密,迷糊了所有人的视线。即使这般,敌众的目光都没有从延礼身上离开。有震惊,有惧怕,有敬仰他们或多或少听过玄钺太子的威名与事迹,但那时,他们其实没太当真,当成了话本来听。
如今一见还有那未战就成了破布的战旗,玄钺果然是人才辈出,天骄众多。平日里,或许各自为王谁也不服谁,但是危急时刻,他们必定会团结一致治敌。
奇兵至,两下便将东境军低迷的士气提振到极限。太子在,荔山在
“战!”延礼忽地高喝一声。
全军高声应。
“战!”秦墨初再喊一声。
高墙之上,战鼓齐齐擂动。
“战!”
声响震天动地,是将士的血性在烧。十倍悬殊又如何?东境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坚持的时间越久,援军就会越多,只有有人还存活,这场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
就在这时,有北狄将领忽然大笑出声,他向着延礼,“太子不觉得四国军能轻易至此奇怪吗?”
延礼沉默不语。
那北狄官员也不在意,继续道,极限的音量,意欲让更多的人听到他接下来的话。
“内廷有人叛,地方有人叛,边境有人叛,玄钺已经从上而下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