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硝烟在空气中弥漫,狐菲菲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梗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塞缪尔,过来。”
察觉到腰肢上的手猛地收紧,她默默地呜呼哀哉,压低嗓音对着身旁杀气腾腾的妖孽男人道:“那个……凤爔,这事说来话长,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样。”
“是我主动跟大祭司来到了巫族,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逃脱那条冷血蛇兽,一方面是为了给它看病。”
她斟酌的把塞缪尔换作它,以免惹两个男人更加生气吃醋。
同时也在心里对狄厄斯说了一声抱歉,暂时拿他做了挡箭牌。
“虎王沃德不仅夺走了本该属于它的位置,还要杀它,简直丧尽天良!”
“又因为我之前帮它看过病,所以同时被他们列为了要铲除的名单,对我和塞缪尔赶尽杀绝,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一条战线。”
“为今之计,先治好它的病,再回去报仇才是最要紧的。”
听她这么说,凤爔浑身寒冰般的肃杀之气稍微收敛了一点,但心底还是十分不爽,不愿意她去接近自己的仇人。
可他也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并且与巫族的仇怨也不该加注在小霜身上,还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那个大祭司的能力毋庸置疑,是他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抿了抿紧绷的唇瓣,他目光不悦的横了一眼呆头呆脑的大老虎,吐出无情的嘲讽,“啧,看起来块头挺大,却中看不中用,还要一个雌性来救。”
“真是没用极了。”
塞缪尔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明白肯定不是好话,估计在骂自己,登时恼怒的咆哮一声。
“嗷呜——!”
它凶狠的对着讨厌的火鸟呲牙,同时一甩毛绒绒的虎尾巴,趁机将小雌性夺了过来。
再低头,已经不负刚才的凶神恶煞,委屈的呜咽一声,像只求抚摸的超大号胖橘,眼巴巴地瞅着下方身娇体软的雌性。
弱小、无助、可怜……
狐菲菲被萌了一脸血,用手摸摸它的大脑袋,柔声轻哄,“乖啊~乖~”
“我替你找到了一个医术精湛的巫医,这次肯定能治好你的病,不怕啊……”
“不过,你等下可不要凶人知道吗?”
塞缪尔湿漉漉的兽瞳微漾,圆溜溜的瞳孔开心的抖动着,只觉得雌性的声音温柔好听,抚平了它多日的暴躁不安。
温顺的主动去蹭她,喉间发出愉悦的呼噜呼噜声。
巫浔不想看到讨厌的人,也不想浪费口舌,眸色沉沉言简意赅的开口,“需要看病的进来。”
“其它的闲杂人等,不许踏入。”
赤裸裸的驱逐意味让凤爔骤然冷了脸色,上前一步拉住了雌性的手。
冲她摇头,“小霜回来,让它自己进去。”
牧野同样用一双深邃寒凉的绿眸紧盯着对面的巫浔,拉成了利刃一般的竖瞳。
“我们是她的伴侣,到底谁才是那个闲杂人等?!”
狐菲菲看着他们几个针尖对麦芒,随时都要火拼的架势,一脸头疼。
难为情的开口相劝,“塞缪尔现在失去了理智,它只认得我,只听我的话。”
“你们两个放心,一看完病我马上就出来,绝对不多呆一秒,好不好?”
她举起三根手指头态度真挚的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