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孤儿院,小朋友们满足地睡下了,大姐也回到了屋里,劝说道:“妈,我知道您是想省着点花,孩子多就紧着孩子们吃,自己一口都不舍得了,可是,难得吃一顿,别想太多了。”
“我乐意,”大妈没好气地说,转而又补充道,“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钱贴补这帮小孩!”
“瞧您,尽是狠话,心还不是豆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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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像位高贵矜持的公主,舞动着神秘的裙摆,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而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穿透云块,纵横交错,把天空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巨画。
年关越来越近,家家户户都热闹而忙碌,大家都忙着过年,可孤儿院并不忙碌,与平常并没什么区别。只是逍逍和小花同时病了。小花感冒发烧,看似正常,整日不是大妈抱着就是大壮哄着。逍逍的症状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大概依旧是免疫系统的问题,大妈时常怜悯地看着逍逍病恹恹的样子,但也没什么法子。
快过年了,都说年关难过,希望平平安安。
小朋友们对过年的认识也只是吃一顿好的而已。可遥遥并不这样认为,在遥遥漫长的记忆中,过年是一年中顶重要的事情,“年关”在不同的人不同的背景下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含义。
对于穷苦大众,旧时欠租、负债的人必须在这时清偿债务,过年像过关一样,所以称为年关。
近些年又被解释为“春运”,也就是农历春节前后有一种大规模的高交通运输压力的现象,即“春运”。大量务工人员回家过年,由于运力不足,导致“一票难求”,再加上“黄牛党”倒票,“一票难求”的现象更是雪上加霜。外乡人为了回家和家人团聚过年,不惜拿出一个月的工资来买“高价票”。由于车票难买一年甚是一年,年年如此,犹如过关,故为“年关”新解。
而在遥遥生活的时代,大概可以称为“古代”。在古代,有一种凶猛的怪物叫年(别称夕、岁,远古时期的恶兽),它散布在深山和茂密的森林中。它的外表凶猛,专吃鸟类和动物、鳞片和昆虫,一天换一次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活人,让人谈起“年”而色变。
后来,人们慢慢地掌握了“年”活动的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便返回山林中去了。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熬,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天晚上,每个家庭都提前准备晚餐,熄灭炉子,然后系紧鸡圈和牛栏,关上正门和后门,吃东西。因为这顿晚餐,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
此外,必须在吃饭前祭祀祖先神灵,为祖先的神祈祷。
过年,是祭祀的大日子。
遥遥兴致勃勃地把“年”的故事一一说给小朋友们听,小朋友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毕竟遥遥的故事贯通古今,随着时代变化而发展,永远听不腻,孤儿院日复一日的生活倒因此多了许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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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大妈召集大伙说:“今年真是喜事多,除夕时孤儿院将有公益表演节目,大家可以好好开心一回了。”
小朋友们都傻兮兮的,好像他们并不理解节目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着大妈,脸上并无喜悦。
大妈皱着眉头说:“瞧你们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就是看表演,表演看过没?”
众人摇头,依旧一脸懵。
“春晚,春晚总看过吧?”
这回总算有点回应了,好在大家看过春晚,以前每年除夕都挤在钱爷爷的小电视前面看,其实谁也看不清楚,只是凑个热闹。
“那么大的晚会?”
“咱这小院子能演得下?”
“都是什么节目呀?”
一时间终于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小花淌着鼻涕无精打采地听着,逍逍总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安静安静!”大妈撤着嗓子喊:“听说是钢琴演奏家来咱们这公益演出,连媒体都会来呢!”大妈说得眉飞色舞,眼里闪着光好像来得不是媒体而是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