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天一夜之后,司南才清醒过来。
担忧她一觉不醒的应小环早就哭红了眼睛,这让司南又是心疼,又是窝心,满满的都是暖暖的温馨,连想到天与地差距的海冬青,也没那么惆怅了。吃了早饭,连忙打发小环去睡了,自己换上一套青萍碎绿缀锦连裳衣,往药舍赶去。
一畦规整的田地种着绿油油的蔬菜,水墨黑瓦墙边熙熙嚷嚷一群人,都是在大比之中无辜牵连受伤的弟子,进进出出,夹着一两包药材。
司南估摸司东重伤,一定“住院观察”,所以就带了几样自己做的吃食,过来看望。
刚刚进了药舍门,听见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喝,“呵呵,你还骗我,小太婆刚刚进了你们医门!”
这句话说得,太有歧义了。
司南情不自禁回头一望,那怒气冲冲,气势汹汹,叫她“小太婆”的还能有谁?
“解药,快给我解药!”
李浮屠猛的一甩,把郑赏像破布袋一样丢出去,咬着牙,恨恨走到司南面前。外面聚集了一群人,都停下动作,看向这边。
司南偏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想起这回事,“哦”了一声,态度极好的说,“麻烦你先等一等。”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正是医家的标准神情,不慌不忙,尽在把握。在装满新鲜药材的药篮子里顺手牵羊,走进屋舍内。
李浮屠以为她要去制药,便恨恨的朝天喷气,双手抱胸,用冷淡的斜瞟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
他的煞气太重,除了身边跟随的一个忠仆,没有人敢靠近。被他的眼神一瞅,众人立刻加快速度,拿药走人,远离危险场所。
司南找到药童,“我大哥呢?”
“他去了玉屏峰。”药童一边扇火,一边说。
略微一想,司南便猜到司东是因为遭到重创,青阳的高层需要给一个交代。
换做自己,司南不能原谅这种危及生命的行为,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师长们眼看着外人欺凌到头上,无动于衷,已经失去了座长辈的资格。不过,她拿不准司东的意思,也无意过问内情,直觉的,和司家有关。
“你今天好像变了呢!和以前不一样了。”
敏感的药童眨眼道。
司南笑,“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两眼眼睛,一个鼻子?”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药童皱眉,“嗯,是气质不同了……”
司南心神大震!第一个,这是第一个能从她平淡面孔下,看出她的心灵的人!
还没等到说些什么,李浮屠冲了进来,
“小太婆,你还没做出解药?”
药童长大嘴巴,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曾孙?”
“刚刚。”司南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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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十七、解毒之后
六十七、解毒之后
药舍一间阴凉偏僻的屋舍内。屋顶窗口的都被一颗有着浓密树荫遮挡住。黄花梨木桌案略带一丝凉意,医师徐凝神闭眼,三根指头在小布枕头上的手腕切了又切,镇静的脸上毫无多余表情。
抓起桌案上一支笔,刷刷龙飞凤舞的在药签上写了几个字,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