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个看客,一个旁观者,注视着这场闹剧。白狸狗欢快的在她的衣衫上打滚,踩踏,用鼻子嗅来嗅去。
搜,当然是搜不出来了。众目睽睽之下,连栽赃陷害的机会都没有。
白狸狗哈着气,摇着短小精悍的尾巴跑到主人面前,用湿漉漉的无辜眼睛看着江一鹭——毕竟是畜生,怎么会知道主人的意思?否则就是撒谎硬赖,也会赖上司南的。
“搜完了没有?”
司南抱着胸,一扫周围看热闹的人,冷冷的说,
“如果没有就继续!要是最后也没搜出来的话……”
一股淡淡的,不屈的意念从单薄瘦弱的身体内萦绕而发。这一次,还想象上次用照妖镜顶头一照,发现弄错了,就大摇大摆的走掉,完全不用负责任?
呸!想得太美!
江一鹭见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又急又怒,
“一定是你偷的。我叫晚晚,晚几天送‘天葵聚灵浆’,又故意在你面前提过天葵是天毒菊果的克星,你要救治自己的废灵,怎么不偷?除了你,还会有谁铤而走险?”
“什么?”
这话说得太明白了,长了耳朵的,稍微有点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江一鹭的“未卜先知”,原来是因为他自己挖了一个陷阱等人跳呢!
司南冷笑不止。明知是陷阱,傻子才去跳!
而江一鹭的自信,就是因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赌司南就算知道,也不会不来。因为错过机会,定抱憾终身!
他是对的。仙门中人,不乏为了一线机会甘冒极大风险的人。可是司南两世为人,早把虚名看淡,没想过永垂不朽,飞升不飞升的,全不放在心里。最重视的,当然是自己的小命了阿萝鄙薄江一鹭的为人,更恼怒他做事说话不经大脑,只是碍于他的身份背景,不好发作罢了。转头看着司南,不带感情的问道,“是不是你?”
司南摇头,
“不是我!”
“可是你昨晚又一夜未归,不是吗?”
“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偷的!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好,那你和我来,在掌门面前分辨清楚!”
司南望着被江一鹭喝使的白狸狗,在自己的新旧衣裳、钗环首饰上踩了许多爪印,撕咬磨牙,还公然翘起一只腿,滴滴答答的解决了一次生理问题。
腥臊的味道,和周围人耻笑不止的模样,令她眼中喷火
该死的,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否则要你死的难看!
“你昨晚在哪里?”
奉天殿内,青槐的低气压,把周围的空气都压抑的不能流动似地。
司南再一次不幸成为中心点,作为嫌疑犯,她心中的滋味自是难言。
“我在翼舒峰。”
“你去翼舒峰干什么?”
“去找朱探。”
“朱探?远钟的弟子?你们整晚都在一起么?”
“我们天亮才分手。”
“整整一个晚上,都做了什么?”
“看星星啊。”
司南仰着白净无辜的脸,貌似纯洁的回答。
“朱探,我问你,你须得老实回答!”
“嗯,我保证,你问吧。”
“昨晚你和司南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