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朱珠哭哭凄凄,
“我怎么知道嘛!我和小南看完了赫连宁秋的辩论,想去找桃溪臭臭他,后来听说桃溪去了‘清心兰斋’,就跟着上门。没有想到正碰上黑魔女和她师妹交手,顺手就把小南抓去了。”
司东听得怒火冲冲,“无缘无故,抓小五做什么?做人质?”
恼怒中,清心兰斋的主人,玉清心袅袅出现了。
玉清心是个容光四射的漂亮女人,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女人味,娇柔,纯净,善良。只是她刚刚和师姐黑魔女斗了一场。花容惨淡,情绪低迷,介于主家的责任,不得不前来说明实情。
“都是妾身的不是。哎,今日是我与师姐每隔半月的争斗之日。往日都是天黑才动手,没料到今日这么快就来了。若知晓,万万不会接待你们到我的花苑赏花饮酒。”
她的身段放得很低,司鼎就是有火,也发泄不出,跺脚道,“别的莫说了!你师姐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妹妹?”
“这个嘛?我也不知。”玉清心叹口气,语带无奈,“我师姐行事不拘一格,素来古怪。谁也猜不到她下一刻想做什么?她的称号‘魔’,不就是因为她随心所欲,任性妄为?我如今受了伤,爱莫能助,实在抱歉。”
司鼎虽然着急,却没有失去理智,他眯了咪眼,目光在柔婉可人的玉清心身上转了转,没有一丝yin亵之意,颇有些高深莫测的说。
“玉斋主,想必知道我等的来历?”
“几位青春年少,来自东陈吧?”
“不错。不过玉斋主有所不知。我那位妹妹司南,看着平平淡淡,却很有些缘法。在青云门交了一个好友,容儿,这个名字,玉斋主可有听闻?”
“什么?青云的容儿?”
那玉清心大骇,神情满是不可置信。隔了许久,她才勉强道,“家师离世之际。曾留下一纸谕令,也许我师姐,能卖三分薄面。”
司鼎与神秘女玉清心周旋之时,得到消息的海冬青,身穿金甲圣衣,脚踏五彩祥云,在天空飞翔而过,气冲云霄,直奔东城。
一往直前的气势,万夫莫当的勇猛,云中神仙的飘然,所有看到的人,都长大了嘴巴。
司鼎也看到了从头顶一闪而过的人影,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马朱珠忘记了哭泣,而玉清心则颤抖的说,“那不会是,是那个人吧?”
司鼎看了她一眼,虽然恨其在司南被抓之时的袖手旁观,不过,两人没有直接仇恨,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是他,还会有谁!”
玉清心吓得不敢再说话。
其实青云门没有多大威力,不过容儿结交的友人太多了,其中之一,就是玉清心和黑魔女的师傅。玉清心小的时候见过容儿,记得容儿曾邀请过她们师徒一起搬到青云门,后来因事才作罢。
她心中,自然对容儿非常尊重,若非不得已,不想伤害容儿身边的人。
只是此刻,悔恨也来不及,只能希望自己的好师姐,没有把人玩死!
天上飞翔的海冬青焦灼无比,他的懊悔比玉清心来得真实深厚多了,一心想,如果自己没有离开。也许小南就不会受此大难了吧?
万一小南出了什么事……他在云中抖了抖,不敢想象下去,直觉犹如一万只小虫子在啃噬自己的心灵。
黑心兰斋,顾名思义,种植着少见的黑色兰花。花种听说来自魔域,经过一千年的培育,已经完全适应了仙境的土壤,没有魔性,对修行仙道的修者们来说,也不是剧毒了。
黑魔女的师傅,把贵重的黑心兰,传给黑魔女,原本认定她是未来的衣钵传人。后来发现她的本性狂傲自大,受了刺激就陷入疯狂,不得已收回成命,将自己的本命真兰传给小弟子,玉清心。
这两个师姐妹,都非常人,能在仙缘城的内城孤身立足,且无人胆敢欺负,心智、手段自然不一般。一个长袖善舞,光结好友;一个疯疯癫癫,喜欢用人试验毒花奇草的药效。
海冬青知道其中内情,是因这两师姐妹也是修行草木一道。当初老菩萨心心念念,容儿还曾发出邀请,请人家常驻青云门。
“若是万不得已,就让容儿出手对付她们!”
海冬青循着黑心兰独有的气味降落,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双手掐着司南的喉咙,当场暴起,一阵旋风般冲来,目眦欲裂,夺过司南飞走。
那名白衣女子面带惊讶疑惑,手虚空的弯着,“出了什么事?”
一阵风吹拂而来,她双臂轻轻放下,喃喃自语的说,“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喉咙,是什么做的。”
“小南,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心灵如被火油滚烫一遍的海冬青,颤抖的抚上司南的娇弱身体,眼中晶莹闪闪,竟有些泪意。
“青哥?”
迷迷糊糊的司南,见到海冬青的失态,奇怪极了。
她刚刚和“纽黑兰”交谈过,兴致勃勃的跟她学习天音宗的“爆破闪”,一转眼,就被海冬青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