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收脚,冷哼一声。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南柯走上去,质问,“为什么无缘无故找我们的麻烦?”
“无缘无故?”其中一个短发男人捂着手臂愤怒道,“你们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还好意思说我们无缘无故?!”
南柯低头。
她手里的是只野雁,被电晕了过去,绑着爪子和翅膀软趴趴地倒吊着。
“我们刚打回来的野鸟,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南柯晃晃手里的鸟,“可别跟我说这种遍地都是的东西是保护动物。”
“打猎?就你们?”短发男人咬牙切齿,“别狡辩了,这分明就是你们从村里偷来的!”
“哦?”后面的散兵冷冷地笑了。
“昨晚上你们两个摸进村里偷东西,我们好几个乡亲都看见了!”看见散兵的笑容,短发男人更怒,“夏日祭之后各家各户都开始丢粮食,分明就是你们撕破脸皮之后没吃的了,就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南柯认真观察着他的表情。
那一脸愤慨,好像昨晚他们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既然你们有人看见了我们,”南柯平静地反驳,“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是空手进村,空手出村的吧?”
“谁知道你们使了什么鬼把戏!”
南柯叹了口气,深为他的偏见头疼。
看来是讲不通道理了。
被祟神污染过的土地难以种植粮食,其它活物就算能猎到手,也不一定能安全食用,粮食对清籁岛上的居民们来说,应该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兴许是夏日祭的热闹引来了别处的流贼海寇也说不定。
南柯回头,散兵表情极不耐烦,仿佛再待一秒钟眼睛里就要开始飞刀子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样误会,但粮食失窃跟我们确实没有关系,”南柯把手里拴着野雁爪子的草绳递给短发男人,“这只雁就送给你们吧,已经处理过了,不会有害。如果村里粮食吃紧,我们也很乐意帮助你们净化猎物,但前提是——请不要再三番五次地给我们造成困扰了。”
短发男人一愣,下意识抓住了草绳。
南柯笑一笑,指尖带起一点元素力敲了下野雁的脑袋,手撤开的时候,顺便拉开了拧在翅膀上的绳结。
惊醒的野雁扯起嗓子大叫,拍打翅膀想要挣脱,男人吓了一跳,赶紧扑上去按住它,一时满地羽毛和灰尘乱飞,人仰鸟翻。
南柯已经拉着散兵往结界去了。
“要是以后有机会上天守阁,给你注册个感动稻妻人物勋章吧,”散兵口气不虞,“不然也太埋汰你一路过来行善积德了。”
“他们只是找错了犯人,而且,”南柯晃晃他的手,“你手里不是还多的是吗?”
主要的猎获都在散兵手里拎着,一长串野鸟野兔什么的,够他们吃上好几天的了。
“所以我是该庆幸,没有把这些东西全都交给你去做好事?”他轻嗤。
“我也不至于善心泛滥到那个程度吧?”南柯拧眉,瞥见阿望迎上来,转头笑,“阿望,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