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脸颊压着他的胸膛,结果把自己的双唇都挤开了,像熟睡的小孩儿,就只差流哈喇子和打鼾了。
卫子戚听着卫然的呼吸睡着,但是熟睡中又被疼醒了。
肋骨处的伤口不断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冷汗冒了出来。
是止痛药的药效退了。
他不敢再继续搂着卫然,怕自己的冷汗湿透了衬衣,被她察觉。
他小心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脑袋底下抽。出来,又把她圈着他的手和腿都轻轻地移开,才咬着牙,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的起身。
悄悄地从他这边的床头柜中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两片药,又吞了下去。
药效还没那么快上来,至少也要等上一刻钟,慢的话,需要半个小时。
卫子戚疼得厉害,稍微有点儿喘,他轻轻地躺回去,平躺着,等药起了作用才敢动。
现在,他只能张望着天花板。
他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过去,疼痛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减轻。
他已经向卫然保证了,他的伤不会有问题,他就决不能让卫然看到他难受。
慢慢的,他试着侧过身,要再次将卫然拥进怀里。
他的手才刚刚碰到她的肩膀,隐约的嘈杂吵闹声传了过来。
似乎有很多人的声音,还似乎,有卫明厉的声音。
卫子戚的脸僵住,他不觉得自己会把卫明厉的声音认错。
这辈子,他都会第一时间就认出卫明厉的声音。
卫子戚又轻轻地起身,看了眼卫然。
她眉心皱了皱,他便伸手,两指搁在她眉心的褶皱中间,防止她的眉毛再向中间挤。
而后,中指的指腹轻轻地揉着她的眉心,把她眉心的褶皱揉开。
睡梦中,卫然轻轻地叹了一声,卫子戚笑笑,这才起身。
他把门敞开一条缝,够他侧身出去,又迅速地把门关上,就怕下面的吵闹声吵醒了她。
出来以后,楼下的吵闹声就变得特别明显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卫明厉扯着嗓门儿喊得声音,清楚的传过来,特别的刺耳。
“你让卫子戚下来!他敢做还不敢当吗?反了天了,还敢囚。禁长老们!”卫明厉的声音尖锐的传过来。
“卫明厉,你还有胆子在这里吵吵?”卫明毫的声音也传过来。
“明毫,让子戚出来吧!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过来了,你不让他下来,合适吗?”另一个更老一些的声音传过来。
卫子戚的唇却紧紧地抿了起来。
他自然也是认出了这声音,虽然一年也听不了几次,却也不会错认。
他紧抿的双唇不屑的冷勾了勾,卫明厉去找老头子,倒也不难猜,只是老头子比他想的来的还要快一些。
卫子戚刚要抬步,就听卫明毫说:“爸,子戚做的事儿,是得到了我的全力支持的!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你也可以认为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你要是想追究责任,就追究我的!”卫明毫沉声道。
他还在公司,就接到了卫老爷子那边儿人的报信儿,说卫明厉去找了老爷子告状。
卫明厉以为他好欺负,平时他容忍惯了,所以卫明厉才忘了,卫明毫既然能成为家主候选,就是有手段的,不可能单单只靠着家主的觉醒能力。
没有人能够成功的安插人在卫老爷子那儿,可是他就能。
卫明厉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一直想做却没有成功的事情,卫明毫早就在好几年前就做到了。
所以,他立刻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