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拜过堂,喝过合卺酒。
她的红盖头,是他亲自揭开的。
撒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的喜榻,是与他共眠的。
她的初吻与初夜,也都是给了他。
唯独少女时的第一次动心,也是唯一一次动心,不属于他。
也永远不会属于他……
见赵清婉不怎么出声,霍莲莲在意地问道:“娘娘,您是不是不高兴?”
“呵呵,没有,我就是感到有些困了。夜也深了,咱们都快睡吧,明日,你还得为云袖治疗呢。”
“嗯,我也的确有些困了,那咱们熄灯睡觉吧!”
霍莲莲心无城府,熄灯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赵清婉却是心事重重。
在寂静的夜里,萧刹对她的种种,还有子勋温润如玉的音容笑貌,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交替浮现。
搅得她心绪杂乱,甚是难眠。
这厢。
难眠的还有漪兰殿里的兰妃。
她在寝殿等了许久,还不见胡德海过来汇报情况,不由又急又恼。
半夜喊锦绣去找胡德海过来。
锦绣马上去他厢房里找了一下,发现没人,又向其他下人打听了下,都说没看到他。
只得如实向兰妃汇报,说找不到胡德海。
“这个死胡德海,莫不是又上哪儿赌钱去了?”
兰妃踱着步子,拧着一双柳眉,自言自语道。
胡德海爱赌钱的事,她早已有所耳闻。
不过,她只要他尽心帮她办事便行了,对这事,并未喝斥过他。
相反,还乐于其见。
因为胡德海爱赌钱,所以贪财。
他有这个弱点,正好让她更容易掌控他。
见找不到胡德海,她又急于想知道慧才人那边的情况。
随即只好吩咐锦绣道:“你去西偏殿打听一下,看看慧才人睡了没有?她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啊?娘娘,都这么晚了,慧才人肯定睡了吧?”
“让你打听便去打听,怎么这么啰嗦?”
“诺,那奴婢这就去。”
锦绣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西偏殿。
敲了好几下门,映雪才打着哈欠,隔着门不满地问道:“谁啊?怎么这么晚敲门?”
“是我,锦绣。你是映雪吧,你们家慧才人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