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阶之上隐没小半身躯的亚瑟,鲍尔必不由咽了口唾沫。
汗水早已经渗透了他后背的衣服。
事实上,如果不是塔伯、艾莉丝被先吓到跪倒在地的话,他也已经跪在那里了。
而现在?
看到塔伯、艾莉丝的惨样后,他害怕了,他不敢了。
他知道猎手长阿尔伯特的手段。
对方最擅长的就是给猎物剥皮!
他可不想被剥掉皮!
‘也许就是吓唬人!’
‘也许会没事的!’
恐惧之下,侥幸之心开始如同荒草一般蔓延着,鲍尔必低着头排在队伍后面,向着地下室走去。
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
进去之后,门就会关上。
接着?
没有祷告,也没有忏悔。
就是单膝跪地!
周围并没有人,我能够蒙混过关?
鲍尔必心底想着,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因为,那个灵媒就在他的不远处,对方平静的面容,给了他无尽的压力,仿佛喉咙都要被掐住,整个人就要窒息一般。
但幸运的是,老管家却带着艾尔伯特将一块幕布搭了起来。
这块幕布延伸到地下室门前,让进入的人和出来的人被分割开来。
老管家和艾尔伯特站在进入一侧。
为什么这么做,鲍尔必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终于不用面对那恐怖的灵媒了。
因为,那灵媒站在出来一侧。
实在是太好了!
心底想着,鲍尔必常常出了口气。
随后,当轮到他时,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地下室。
昏暗的烛光之下,鲍尔必又一次看到了恐怖的‘安娜’女士,立刻,膝盖就开始发软。
但是,他却咬着牙没有让自己跪倒。
‘跪倒就完蛋了!’
‘只要跪倒在地,仪式就成功了!’
‘我不能跪!’
身为服侍多伊尔家族二十年的老人,对于一些‘神秘侧’的事情,鲍尔必也是听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