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秦浅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知道我的原则,你享受你的就好了。”
“啧啧,看你这标准的卫道者形象,十足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James笑道,“我没办法,你知道我这一行,少不了这种寄托,天天没玩没了的片约通告,压力大到快崩溃,反正公司也默认,只要我们注意分量,不让媒体发现就行,KateMoss吸了毒更红,Topshop和她合作还不是每年付给她几百万镑?”
“还有AmyWinehouse,我喜欢她,那首《Rehab》唱得多棒。”他抽了口烟,神情兴奋,瞅了一眼异常沉默的好友,“你要我查的那个人,也是位瘾君子?”
“可能。”秦浅蹙眉,“如果他找来,肯定是张新面孔,这个圈子里你认识的人多。”
“没问题。”James与他碰杯。
“还要吗?”坐在秦浅旁边的高挑女子向在座男女们微笑,自手包里掏出一个珐琅胭脂盒,将里面的粉末尽数敲到桌上的纸杯垫上。
看着秦浅推开眼前沾了些许粉末的蔻丹,James笑了笑:“其实感觉真的不错,当初Donatella Versance还把镇静剂兑在可乐里喝,真是绝。”
秦浅淡然出声:“今晚所有开销我买单。”
感觉不错么?对他而言,那是一个个噩梦。
朦胧不清的视线,摇晃的重影,shen体虚浮,四肢无力,耳畔令他作恶的炙热粗野的喘气声,背后压着他的沉重躯体,清醒过来时,屈辱的疼痛感……“Kevin?”他蓦地回神,握杯的手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房门打开,有个同伴脚步蹒跚地走了出去,却在踏出门的那刻,扶住墙呕吐起来。
“Shit!”James咒骂,“把她拉进来,先光上门。”
可是已经来不及,抬首的瞬间,秦浅撞上一道清澈、震惊的目光。
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
——————————————————————
“陈勖要是知道我趁他加班的时候把你带到这里来鬼混一定会发火。”小郑凑到她耳边笑语,却发现她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天真?”小郑拍了拍她,然后发现她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一个方向,脸色苍白。
那是一个包间的房门,门已关上,但她的脑海里清楚镌刻着刚才的一幕。
那个高挑妖娆的女子,她记得。
她曾走过来和小郑他们几个打招呼,甚至轻佻地吻了她的脸颊,让她困窘不已。
而女人魅惑地笑,在她耳畔轻语。
Crystal……她说水晶什么?她问小郑。
Crystal Meth,小郑回答,不用理她,点头之交而已。
任她再单纯无知,也知道那两个词的意思。
冰 毒。
然后就在房门开着的数十秒里,她看见那个女人整个人都倚在秦浅身上,而后者正掏出厚厚一叠钱给她,包厢里的男女,均是姿态****,神志不清。
她觉得世界忽然在她面前,一点点,分崩离析。
“我去洗手间。”她听见自己木然地对小郑说。
意识叫嚣着,迅速控制了她的动作,她梦游一样地走过去,猛地推开那间包厢的门。
潘多拉之盒在那刻开启。
“他妈的是谁?”James先是一愣,随即让站在门口的保镖将莫名闯入的女子拉出去。
平日里很安全的玩处,今晚的意外多得让他心脏爆炸。
“等待,”秦浅开口,望着眼前神情激动的女子,“让她进来。”
“你认识她?怎么不早说?”James宽下心来,“朋友?还是玩伴?”
“我是他女人。”天真冷声道,瞪着沙发山一脸沉寂的男人。
James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搂住左右美女:“这些都是我的女人。”
他转头看向秦浅调侃道:“她好可爱。”
天真根本不理会他,只是一步步走到秦浅面前。
“你是谁?”她盯着他问,这冷峻的容颜,漆黑的眼眸,曾经叫她贪看无数遍,为何此刻她会觉得陌生?
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两扣,今夜的他看来颓废且魅惑,那片让她眷恋的宽广胸膛,此刻正有一只女人的纤纤玉手挑逗地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