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福气吁吁的将另一只鞋子脱下来。
陆无咎挡在苏娇娘身前,盯着陆德福跟老朱氏。
他当了这么久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分不清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是真话还是谎言。
一家人,两种言论,他的身世还真是精彩。
陆无咎挺拔的身姿挡在苏娇娘身前。
陆德福手里的鞋子如何也落不下去,他愤怒想要发泄,甚至已经没了理智,但是刻在骨子里对读书人的畏惧,对当官的畏惧。
他可记得大孙子说过,姓顾的是进士,那是官老爷的孩子……
他一个种地的怎么敢跟当官的动手。
陆无咎手指在陆德福手腕一弹,脏臭的鞋子落在地面,陆无咎伸腿一踢,鞋子就飞到陆从容脸上。
苏娇娘从陆无咎身后伸出脑袋,她扒拉一下身前的男人,不想让他掺和在这些狗屁倒灶事儿里。
从陆无咎身后强行走出来,看向愤怒中的陆德福:“你打算怎么地,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面官,你们把当初弄到无咎的细节清清楚楚的说给县老爷。”
“一派胡言!”气的发抖的陆德福吐出四个字。
苏娇娘嘴角露出笑来:“您可别这么说呀,只要我一个女人为什么决心从陆家搬出去吗?当初我家无咎没了,你们老两口半夜偷偷说的话,以为没人听见……”
苏娇娘对人的心理把握的非常清楚,一个秘密不可能一直隐藏,压在心里会生病的,总会有些宣泄的地方。
她既然怀疑了陆无咎不是亲生的。
就得趁着机会跟陆家彻底决断。
不然,日后三天两次的被陆家骚扰一次,她没那精力奉陪。
一般来说,藏着秘密的人都会在半夜三更念上几句。
原身是什么都没听过,她呢,只是诈一下罢了,太不合逻辑的事儿,就用不和逻辑的手段来试探。
如果试不出来,那就试不出来咯,她有不损失什么。
“你,你个贱人竟然偷听,银子,二百两银子把孩子还给你,不然……”陆德福撕开脸,将恶毒的话说出来。
“孩子?是这个孩子吗?”赵寒抱着陆浮屠从外面翻跃过来。
浮屠一瘸一拐的朝着苏娇娘走去。
长生靠在赵寒的背上不想动。
这次又是因为他,他体力不支跑不动,明明浮屠弟弟都已经跑了,为了救他返回。
一次两次都这样!
长生觉得自己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