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胤,姐姐是来帮你上课,你妈妈有付我家教费,所以我还是得帮你上课。”
“好。”他已经习惯了大人讲什么,他只要乖乖照着做就可以的定律。
“不过你功课这么好,我们以后每天就上课一个小时,剩下半个小时你可以告诉姐姐你在学校发生的事,姐姐也可以告诉你姐姐学校的事,或是你看到一本好看的书,我们可以来讨论。”
“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画画?”
“教你画画?”这可有点难倒她了。“可是姐姐画画很丑耶!”
“没关系,我想和姐姐用图说故事。”
“用图说故事?”或许这也是另一种沟通管道。“好,我们来用图说故事。”
第一天上课的时间就在她轻松与他谈话中度过,宣柏筠知道她已经让他敞开心房,得到了他的信任,在未来的每一天,一定可以融洽相处。
相濯怏为了逃避内心里令他感到陌生和不安的感觉,一个人带着画具,离开台北,来到澎湖吉贝岛住了两个星期,却发现他竟然无法静下心来创作。
这两个星期来,他完成不了一幅画。
娇颜倩影无时无刻浮上他的心头,无瑕天真的双眼,烙印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心里非常恐惧害怕这令他无法控制的感觉,却又无力将那张皓月般秀丽的脸庞给赶出脑海。他愈是想驱赶,她就如水蛭般,盘的愈紧。
她竟仍是个处子之身,他成了她第一个男人,这让他心里有着沉重负担。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然而他们之间却也未到谁该对谁负责的程度。
就算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却也是你情我愿,谁也没强迫谁。
那天,他能感觉到,她和他一样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与快乐。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让他在做爱的过程中,会顾虑到她的感受,而不是一味地只想要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发泄。
相濯怏颓然垂下拿着画笔的手。他放弃了,他愿意向自己的心承认他该死的想念她,想念那个已经强烈占据他整个心灵的女人!
回到民宿,收拾好行李,先到马公,再搭最近的一班飞机,他毅然回到台北。
他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叫宣柏筠,是萧涓涓替她儿子找的家教老师,他要找她,只有一个办法。
拿出手机,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
宣柏筠结束了今天的家教课,原本想趁今天和小胤的母亲谈谈关于小胤的问题,但上完课后,她在客厅里等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却依然未见相太太下楼来。想她今天是见不着她了吧!
于是她去向管家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只是才拉开小铁门走出去,却被站在对面街上,倚靠电线杆那抹孤寂的身影给紧紧锁住。
两人就这么隔着街道四日相望,最后还是相濯怏先朝着她走过来。
距离那一天,已经相隔半个月了,宣柏筠明知道他住在哪里,却找不到理由再去找他,而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她,这是否表示他对她并非全然没有感觉!
毕竟必须是双方面都要有相同感觉,才能构成爱情的元素。
“你是要回家,还是来找我的?”
她帮小胤上家教的这十几天,利用每天半个小时的谈心时间,才听小胤说出关于相家的一些事情。虽然并不是那么地完整清楚,却也已足够让她明白这个家庭中所有成员的关系图表,然而人口虽然简单,背后却隐藏着复杂的感情。
相濯怏靠近她,用思念的吻来回答她的问题。
宣柏筠闭上眼,将手环上他的背,迎接他狂野情挑的吻。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对她来说却已足够。
她感动的眼眶泛红,鼻头酸酸涩涩的,却忍住不哭。
他牵起她的手,走到大马路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到他的斗室,继续那未完的吻。
最后两人再次赤裸地交叠在床上,享受一场男女之间最美的欢爱。
原来,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做爱,也是会上瘾的。
相濯怏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手夹着一根香烟,眼睛瞪着天花板吞云吐雾。
“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