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礼有些不解的看向季昌宁。
“既然是秋相请来的,昨夜许大人救驾有功,朕不能苛待了忠臣,那便让大夫先跟许大人回府,为许大人看看吧。”
时序政下意识上前一步,“我不……”
毫不意外收获了他阿兄一记眼刀。
时序政不怕季昌宁,但他怂——凶起来的秋庭桉。
怂了吧唧的改了口,“我可以在这里给他看。”
“陛下,您何须如此麻烦,许大人说呢?”
秋庭桉往下施压,许礼也只好附和着,其实他本心也觉得没事。
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哪里就用得着时序政跟着回府看。
“臣身体并无大碍,小时大人还是留下给陛下瞧一瞧。”
这名字都点出来了,时序政索性也不装了。
眼巴巴望着季昌宁,一副:你怎么可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的委屈样。
季昌宁昨夜伤寒,本来想休息休息,这被逼了一下,“咳咳……”一声,竟是咳嗽了起来。
“哥哥——”
时序政斗篷一摘,三步并两步上前。
许礼下意识迈出一脚,却被秋庭桉眼尖看见。
“许大人,陛下这里有序政,你我不懂医术,就别添乱了。”
许礼眉头紧锁,手中握了握拳头,终是放了下去。
对上秋庭桉,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低头告辞,“是——那下官先行告退。”
“陛下,臣也告退——”
秋庭桉不卑不亢,淡淡拱手。
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时序政和季昌宁。
时序政憋了一晚上委屈,四下无人,直接扑进了季昌宁怀里!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看看你!”
“你知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你了!”
很快,季昌宁感觉肩膀上已经被时序政的眼泪浸湿。
季昌宁摸着他的背,从后脖颈,缓缓一直抚到腰间。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温热的手掌,在他背上摩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时序政趴在季昌宁怀里,闷声闷气。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除非你亲我。”
悄咪咪,时序政往季昌宁身上凑,哭的嗓子沙哑:
“你一直不肯要我,我觉得很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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