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猫的魔爪,就摸在了王修长的手指上。
凉凉的目光从头顶上砸下来。她怔怔的捏着王的食指,瞬间石化。天大的、亵渎啊!!!!!
“呜,我不是故意摸您的手的,我王恕罪。”
目光继续无声的砸,砸,砸。
咦?她都道歉了,为什么还拿眼睛凌迟她?思考了一阵,恍然大悟,这才慌忙撤回自己的爪子:“我不是故意捏着您的手不放的,我王恕罪。”
他别开目光,再度看向壁画。那目光移开的一刹,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笑意。这么说,他没发怒?呼,还好还好。
擦汗间,只听他低声说了一句:“叫我逆羽。”
那嗓音低低的,她没有听清。不得不追问了一句:“王,您刚刚说什么?”
他不耐的蹙起了眉:“我说,不要叫我王,叫我逆羽。我的名字叫做风逆羽。王来王去的,很烦。”
她一下子噎住了。叫王的本名?好冒犯……可是,如果不照办的话,会不会以抗旨论处?
却听王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来看这幅画。”
她哪有心情欣赏画!但王既然吩咐了,她岂敢不看,只能定神朝那绘在墙上的壁画看去。这是幅颇有气势的水墨山水。仔细打量,只见画上有重山复岭、萦回曲折,有素雅水色,苍苍茫茫,山峦间或有小村落点缀着。墨彩交融,山水空蒙。颇具视觉刺激和感召意境。
“好画啊好画!王您的画功真是了得啊!”狗腿的赞叹。
“你叫我什么?”不悦的样子。
“呃……逆,逆羽,你画的……”
“这不是我画的。”
“……”好吧,拍到马腿上了。
“这幅壁画叫做‘洪荒古图’,看似水墨山水,实际并非水墨画成,而是由灵气与邪气糅和聚集而成的一个幻境。说它是幻境,它却又真实存在。”
“我听不懂啊,王……呃,逆羽。”好别扭……
他微微一笑。“没有必要听懂。它本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重要的是,在洪荒古图的世界里,存在着一只神鸟,名叫三足金乌。妖界王位的每个继承者,必须进到洪荒古图中找到三足金乌,拜其为师,接受它的睿智指点和严格管教,才能拥有继承王位的资格。风刃,也应该去找它。”
“啊?妖界的未来之王还要拜一只鸟为师?”
“三足金乌可不是普通的鸟类!它具有洞察一切的智慧,能给人以醍醐灌顶的启发。更重要的是,它可是个极其严厉的老师。风刃正需要这样一位老师。”
“那真是太巧了!让风刃快去拜师吧!”风刃却拜师学艺,那她这个做主人的不就解脱了吗?!这样想着,春风得意起来。
“我正有此意。”逆羽笑眯眯的说。
“哦?!好巧啊!能与我王的意见如此统一,民女真是荣幸之至啊!呵,呵,呵……”她的笑越来越干涩。因为,她看到,王的笑越来越诡异……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果然,只见逆羽薄唇微启,吐出一句不详意味的话:“可是风刃,对王位没有兴趣,压根儿不想去找三足金乌……”
警惕的睁大眼睛,后退了一步:“我会劝他去的。”
“他可不是个听劝的家伙。”
“那……依王的意思,是要怎样?”心中不详的预感愈重。
“他如此依赖你,如果你去的话,想必他就会跟去。只要见到三足金乌,一切就好办了。”
蓬——某猫向后跳出两米开外。“不行,我王恕罪,真的不行。我还有事,我还要回两千年前……”
“回两千年前?用这个吗?”他举起了那枚镯子。
“没错……哎呀!!!!!!你干嘛!!!!!”她惊叫出声——因为就在说话的功夫,王的手指一抬,那木镯就轻巧的飞出,直直的被丢向壁画,在撞上画面的瞬间,攸忽消失不见!
她猛的扑到七星流转环消失的地方,在壁画上摸来摸去,可是摸了个遍,也没摸到半点痕迹。不可思议的抬眼看面色冷清的立在一边的逆羽,却见他扬了扬眉:“那木镯已遗落入洪荒古图中。想要寻回,就与风刃进到图中去寻吧。哦,顺便告诉你,找到三足金乌,才能找到离开古图的唯一法门。”
“我KAO!好你个风逆羽!你好阴险!”她再也不顾什么身份尊卑,对着她高贵的王爆了粗口。
孰不料,他被骂了之后,不但没有发怒,嘴角反而浮出一个压不住的坏笑来。她这才想起,面前这个家伙被捧惯了,偶而打下骂下,可能会让他更有新鲜感呢!否则的话,之前她打他的那一下,怎么会打得他面若桃花?!
却见他略低了头,低声念了几句什么。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呼哨的疾风之声,夹着风刃的嚷嚷:“就这里就这里!刚刚感应到父王的召唤就是来自这里!”
声音未落,一阵狂风卷进来,风刃落在地上,同时他身后拖着的另一个人也滚落在地。风刃看到她,惊喜的大叫一声:“主人!”就扑将上来。她却顾不得与他亲热,只忙着搀扶滚在地上的另一只——小金鱼。
小金鱼由她搀着坐起来,头晕欲吐,憋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臭小子,飞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