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喜欢应酬么。”
“那怎么可能,也要看对方是谁啊,这位高人到底啥样?”
“见了不就知道了,挂了哈,定了地方我给你发信息。”
景苦看甘如荠挂了电话,才小心翼翼询问:“对啊,我刚刚都没想到,你到了蓉城,不回家么?还跟我住酒店?”
甘如荠不想回答。
景苦看不见眼色,继续:“你好歹和你爸吃个饭什么的吧。”
“还不是为了照看你。”甘如荠扯故。
景苦:“别扯犊子,我有什么好看的,我知道了,你说你在海港城长大,你爹妈不是离婚了吧?”
“知道还说。”甘如荠习惯了景苦的风格:“你丫你,什么都说得出来,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想那么多多累。”
“也对,你的脑子都留着创作呢,赚钱专用。”
“你不懂,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咦,这一句不错,不是现写出来的吧,全文是什么?”
景苦多不要脸的人,张口就胡说:“那当然,本大才被土墙砸到的时候脑子里就过了这首诗。”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土屋墙倾倒。
墙倒覆背犹负山,才悔午间无酒欢。
我料风雨不遮蔽,不怨泥土重吁嘘。
侠女抬手施救援,使我能逃出生天。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啧啧啧,开头结尾挺好,中间差了点,还挺有味道的。”
景苦尴尬甩头:“那什么,重在会意会意。”
晚上,两人到了一家火锅店。
刚进门,一个男人冲了出来,看了一眼甘如荠,然后紧握景苦双手:“五方磐石对不对?久仰久仰!”
我勒个大草,这儿可是蓉城,是蓉城,著名腐都,两个男人叽叽歪歪成何体统,景苦抽出手:“王大师,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