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吗?”金陵注意到安东尼似乎没接触过魔法。
显然,金陵喊他的名字,让他觉得很荣幸,小脸红扑扑的,“这个叫魔法吗?”
睡前小暧昧
晃晃悠悠之间,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餐是金陵独家秘制的金包银,也就是蛋炒饭。对金陵而言,黄金的色泽加上极富魅力的纯白,今天的蛋炒饭是她有史以来炒得最好的一次。德拉科是闷着头将食物消灭得底朝天,安东尼虽然委委屈屈,还是在金陵的威胁下拼命吃了半碗。
但是,由谁洗碗成了问题。
金陵歪着头,指了指德拉科空空的碗底,再指向安东尼堆着饭粒的碗,笑语嫣然,“安东尼,谁没吃完谁收拾。”
闻言,德拉科促狭地笑笑,白净的脸一如天边最飘逸的浮云,晃得金陵头昏。双眼迷离,金陵怔怔地注视着德拉科,带着平和的笑。
还在与胃中油腻斗争的安东尼自然不依,泫然欲泣,“为什么是我?他才是要负责整个房子家务的人。”
“是啊,可是我乐意!”金陵倒在舒服的躺椅上,背部紧贴椅背,时不时摇晃脑袋,舒缓颈部的酸痛。
这种任性的话出口,德拉科但笑不语,安东尼却是忍不住 。脸上色彩丰富,过一会儿,竟是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只听“哇”的一声,似乎是将晚餐尽数吐出了。
吐了好一会,安东尼才虚弱地扶着墙出了卫生间的门,面色苍白,双腿虚软无力。金陵也知道玩过火了,急忙到安东尼身边,替他顺着背,“好了好了,碗由我和德拉科去洗,你回房间休息去吧!”明知道英式西餐讲究油少清淡,金陵还特意准备蛋炒饭,其心可诛啊!
安东尼一向散发狡黠光芒的眸子黯淡,浑身上下的疲软无力让人心疼。金陵小心地搀扶安东尼回房,对德拉科摆摆手说:“等等,我马上就出去。”
“马上?我看很难。”看到安东尼背后那只手作出的胜利姿势,德拉科自言自语。
安东尼的房间原本是金陵的房间,坐北朝南,通风极好。刚打开房门,一阵尚带热气的微风拂过全身,温柔地抚摸两人的面颊,金陵舒服地深呼吸,安东尼借势搭在金陵身上,瑟瑟发抖。
“怎么了?”金陵问道。小正太害怕的样子才符合正常小孩的模样,这样的孩子才不招人厌。
“我害怕。”安东尼几乎贴到金陵身上,两只手攀在金陵的脖子上。
金陵微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安东尼的头发,虽然不明白安东尼的企图,但这孩子的确是没有恶意。现在是在耍手段不错,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还被自己恶整了一顿。另一只手一伸,打开房间里的灯,金陵看着灯光下安东尼的侧脸,心里霎时柔软起来。
把安东尼扶到他那奢华的床上,金陵出于习惯在床单上蹭蹭。
安东尼眼前一亮,软软的童声在金陵的耳畔响起,“金陵姐姐,陪我一起睡吧!”当德拉科说出这话,金陵会觉得不自然,会觉得害臊,而安东尼说出来,却不会让人想歪。
没有接下安东尼的话,金陵笑道:“安东尼,你今年几岁了?”
暖风依旧吹拂,引得窗帘乱舞。金陵的视线投注在新换的窗帘上,心里说不出来的温暖。
“十一岁,”安东尼接到,满怀对金陵转移话题的不满,“我十一岁了。”
金陵温然一笑,“都十一岁了,还要人陪你睡觉?”
“那为什么那个德拉科,我是说德拉科哥哥可以和你一起睡。”安东尼本来是无礼貌地叫了一声的拉科,又在金陵喷火的目光威吓下,改叫德拉科哥哥。
金陵的手在床上使劲按按,造成一阵吱吱声。“安东尼,你的床不稳,我帮你修修吧!”正当安东尼翻个白眼,以为金陵会就此转移话题之际,金陵说:“不是我陪德拉科睡觉,而是德拉科陪我睡觉。我是女生,晚上会害怕的。”有时候,安东尼给金陵的感觉就像一个小弟弟。虽然奢侈,虽然骄纵,但安东尼本质不坏。
【我呸呸呸,说的怎么这么别扭!】金陵在床下仔细检查,边检查边神游天外。
“骗人。”安东尼咕哝,却无力反驳。
从床底爬起来,金陵缓缓道:“安东尼,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叫我。”
安东尼忿忿地望着金陵的背影,把德拉科骂了千遍。显然,这孩子一向接受的是贵族教育,骂人的水平不够高超,反反复复骂得都是那几个词。
到达厨房,德拉科正手忙脚乱地在水龙头下擦拭碗碟,间或有水扑腾到衣服上。
越过餐桌,金陵匆匆关上水龙头,挽起袖子,“德拉科,你别忙,我来吧!”本来将德拉科拐到麻瓜界就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他做这种家务。在金陵心里,德拉科应该是那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人,好吧,偶尔做做家务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