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虽然还是不太相信程海的推理,但对他头头是道的解释还是叹服的,&ldo;那么说,这真象是一宗很有预谋的事情了?&rdo;
程海一边含糊地应着他,一边又停下来拉一下何蔷。
短短的山路,他们爬了近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了万山的墓前。那个叫古老师的男人看到他们上来,礼貌地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站立,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他们。
李祖三人没怎么在意古老师的存在,只是也不好再讨论刚才的话题。三人齐齐对墓碑鞠了个躬,然后很自然地打量起这个并不起眼的墓地来。
和其它普普通通的墓地一样,虽然建造有些粗糙,但该有的一个也不少,香台烛案齐全,碑上的字体也刻得中规中矩:
吾儿万山之墓,父万寿立。
李祖有点后悔爬这个山了,按刚才他的意思,也许会发现墓地在建造好后有被挖掘过的迹象,看来并没有。
程海和李祖一样失望,何蔷没走过去,只是转过脸往山下眺望风景。
李祖看了看一边站立的男人,然后对程海说:&ldo;我们走吧,来拜过了他九泉之下会知道的。&rdo;
程海点点头,拉了何蔷便要走。这时候,一直站立旁边的男人开口了:&ldo;这位小姐请留步。&rdo;
三人闻言吃惊地停了下来,齐齐望着他。
古老师微笑了一下,走近一步仔细端详起何蔷的脸来。何蔷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程海忍不住说:&ldo;先生,请问你有事吗?&rdo;
男人收回了眼睛,没理会程海的话,又转向李祖,也是一番端详。
程海正想再说话,李祖对他摆了一下手势,他觉得这位古老师也许会有什么话要说,于是站直了任他端详。
一会,古老师也收回了端详李祖的眼光,取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布来擦着镜片。还是没说话。
李祖等不住了就说:&ldo;你是古老师吧,请问有什么指教吗?没有的话,我们还要赶路。&rdo;
&ldo;呵呵,&rdo;古老师终于开口了,&ldo;年青人就是心急啊,是万山的母亲告诉你们我姓古的吧。&rdo;
&ldo;是的,&rdo;李祖干脆地答。
&ldo;呵呵,这个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在你们身上,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很不寻常的事情啊?&rdo;古老师说话的时候眼睛有点飘忽,高高的鼻梁在他扁平的脸上显得异常突兀,象是被不小心装错了的配件,他的嘴唇很薄,显得城府很深。
李祖听了他的话心里跳了一下,&ldo;请问你指的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我不是太懂。&rdo;
&ldo;哈哈,&rdo;古老师干笑了两声,又去看何蔷,&ldo;这位小姐呢,正在遇着不寻常的事情,而你,呵呵,已经过去了。&rdo;
三人一听到这话都惊讶不已,心里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了,于是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古老师继续说:&ldo;你们现在明白我说的话了吧,如果你们有兴趣,那跟我回家,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吗?&rdo;
三人听到要跟这个怪人回家都犹豫了一下,李祖想了想问:&ldo;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呢?&rdo;他的下意识是问难道这事是你干的吗?不过他不会这么说的。
&ldo;呵呵,这个很简单,我从你们俩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我曾是一名心理学教授,而且研究了一辈子催眠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你‐‐,&rdo;他指着李祖说:&ldo;曾经受过催眠,而这位小姐,正在受到催眠。&rdo;
古老师这番话彻底把他们镇住了。
三人随着男人下山,他的家很近,就在山脚下,是一个小院子,三间平房连在一起的,门口还圈养了一群鸡。
走到他的屋子,里面很宽敞,两扇墙等于是两个大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屋子很干净,虽然家具很多,却很整齐。屋子有两个大大的窗户,其中靠里的一个窗户下摆放着一张很古朴漂亮的安乐摇椅。
&ldo;我常常在那儿看书,那边光线好,&rdo;看到李祖对这把椅子感兴趣,古老师便说。
他进屋后先脱了外套,然后到书架后面按了一下开关,窗帘竟然自动拉拢起来,屋子的光线马上暗淡了。&ldo;你们坐到桌子这边来吧,我给你们看个东西,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催眠。&rdo;
三人顺从地来到桌子前坐下。古老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遥控器对着正面的书架点了一下,书架上徐徐落下一块投影白幕来。
然后他再对桌子上的投影器按下了遥控键。白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野地风影的影片。
片子没什么内容,只是一片茫茫草地,不到五分钟,片子放完了。古老师打开了灯,笑着问他们:&ldo;你们看到了什么?&rdo;
&ldo;只是草地啊,&rdo;李祖代表三人回答。
&ldo;是吗?&rdo;古老师还是微笑,然后从后面书架上取出两张纸片,挑了一张出来给他们看,纸片上只是画了一个黑边圆圈而已,没什么特别。他们看完了就还给他。
&ldo;现在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可以想一下再回答我,但不是用口回答,你们把各自答案写在纸上,不要交流,只写你认为是的答案。&rdo;说完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白信纸和不知几时准备好的三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