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两国相隔白色的沙滩上,傍晚的天空,映染出一片耀眼的晚霞,美丽的色泽又倒映在海平面上,顿时成为一副巧夺天工的水墨画卷。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站在沙滩面前,白色的轻薄的衬衫,配上一条休闲亚麻长裤,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女人美丽优雅的身影,在别人的眼里,仿佛也成了一副画卷般。在这傍晚的沙滩里,天与地,还有她,成了一副迷人的风景线。她正是渡假中的苏沁,转眼,她来到这里三天了,这三天里,她关了一切的通讯,只想安静,然而,她的内心却并不如表面般的平静。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辗转反侧,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轩辕宸,闭上眼睛皆是他,他的面容,他的身影,他的声音。苏沁很清楚,如果段子轩是她曾经的劫,她渡过了,也就遗忘干净了。可是,这个男人,她有着这辈子也难于忘记的苦涩,因为他占据在她内心里的身影太强势了。以前,她和段子轩爱得死去活来,常常说一些甜言蜜语来告诉对方,他爱她,她也爱他。然而,这样的爱情,竟然在面临着考验的时候,脆弱得不堪一击。如今,她连说爱的资格都没有,可这个男人的身影,却霸道的烙进她的灵魂,难于抹去。然则,这是她选择的人生,再苦涩,也得自已咽下去。她除了在特定时间里,向家人报一声平安,她就选择关机了。苏沁远眺着风景,倏地,她听见了一声按快门的声音,她惊讶的扭头。只见在她的身后,一个东方男人长相的男人正对着她按着快门,然后,看着她发现了,他顿时有些慌乱,又有些尴尬的骚头一笑,以英文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觉得你的侧脸非常的美丽,所以,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拍下来,做一个留念,你会生气吗?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删掉。”
苏沁笑着摇了摇头,拢了一把长发,她也该回酒店里了。身边的年轻男人,立即有些不舍的目送着她的身影,又对着苏沁行走在海滩间的身影拍了几下,效果图非常棒,而且,莫名的,他从苏沁的背影里,看出了一丝悲伤的气息,不由又令他感到心疼起来。她是受过情伤吗?年轻男人拥有一张非常艺术家的英俊面容,而且非常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看着苏沁的背影,像一个迷弟。他虽然不舍得就这么错过和苏沁的相遇,但是,他看着远去的成熟女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距离感,他只能感叹一声。傍晚,酒店的自助餐厅里,苏沁孤单的身影坐在靠窗的位置,远处的万家灯火映在她的身上,令她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廖落。这时,涌进了三四个年轻男女,他们有说有笑的进来,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倏地看见了苏沁,他的眼神闪过一抹惊喜和激动。他正是下午偷拍苏沁的那个男孩,苏沁在他眼里,就仿佛女神般的存在了。他真没有想到,他们会住在同一家酒店里,苏沁坐在那里的身影,依然给他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也令他打心底的感到心疼。他想着,自已能不能去逗她开心?哄一哄她?至少让她快乐起来。这个男人端着盘子离开了他的同伴,大着胆子就朝苏沁这边来了。苏沁正漫不经心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突然,她的对面就坐下了一个人,她抬头,是下午给她拍照得那个年轻男人。“你好,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年轻男孩有些羞涩的问,同时,眼神里露出期待。苏沁虽然不喜欢被打扰,但是,她也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人,她抿唇笑了一下,“不介意。”
“我叫温扬,你叫什么?你是哪国人?”
苏沁立即用中文叫出他的名字,“温扬?”
“原来我们是同胞啊!太好了,对,我叫温扬,我是一名摄影爱好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以不说吗?”
苏沁礼貌的问。温扬点点头,此刻,他眼神里充满了欣喜,只要苏沁能搭理他,他就感觉到很快乐了。温扬也非常优雅的用着餐,眼神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苏沁,在他的心里,苏沁就像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女神,因为苏沁拥有女神一般的气质。高挑,迷人,五官精致,气质优雅,这在男人的眼里,大概就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样子吧!“我先走了。”
苏沁拿起包,朝温扬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起身离开。温扬目送着她,这时,他的朋友立即过来揶喻着他,“喂,温扬,你胆子好大啊!这么高冷的女神,你也敢撩。”
“我觉得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失恋的气息,我只是想能不能哄她开心一些。”
温扬抿唇一笑,眼神里尚有一些大男孩的纯真。“她明显比你大啊!”
“她很美,像是艺术品一样。”
温扬的眼神里,透着迷恋的光芒。其它的男孩们,虽然也是这么觉的,但是,像苏沁这样的女人,他们是没有胆子招惹的。苏沁回到酒店房间里,她入住的是一间面朝大海的房间,晚上的夜景也非常的美丽,她替自已倒了一杯红酒,端着坐到阳台的沙发上,就这么看着远处的星空,她可以一坐就一个小时。但大部分的时间在发呆,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想一个男人,一想,眼眶就发涩,悲伤强烈笼罩在她的身上。她任由悲伤如网一般的罩着她,她已经爱上了这种悲伤到绝望的滋味。在这里的几天里!每一天,她都是这样的渡过,即然无法阻止悲伤,那就让它们木肆无忌惮吧!国内,总统府。轩辕宸的工作如常,处理他的公务,作息规律,然而,他只是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担心。李森就是最担心的一个,他从未见过轩辕宸这样,他面无表情的处理一切,仿佛在他的身上,除了平静,没有更多的七情六欲。就像一个人的心死了,灵魂失去了色彩,这样不会影响他做任何事情,他成为一个机器般,应对着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