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从这儿钻进来的。
进宫后,陆梨阮慢慢了解了,这宫中的龌龊事儿多了,生活在其中的人,半点安全感都没有。
本来这院子就人少,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万一真就返璞归真,从狗洞里钻进来个什么东西……
可怎么办啊?
嵇书悯挑挑眉,干脆地拒绝:“孤看见这洞,便能回忆起与太子妃的初遇。”
啊啊啊啊!我俩的初遇也并没有很美好吧?陆梨阮心中腹诽。
但这院子是嵇书悯的,也是他说了算的,太子殿下情有独钟,大家也没有办法。
陆梨阮拔草五天,手心都出现野草叶子的勒痕了。
好消息是,嵇书悯的手,摸着不像冰块似的那么凉了。
拔到第七天,陆梨阮终究是干不下去了,倒不是因为拔不动了。
而是……她晒黑了。
怎么发现的,那日陆梨阮推着嵇书悯的轮椅准备回屋去,太子殿下懒散自然地将手覆在陆梨阮的手背上。
陆梨阮发觉,嵇书悯很喜欢这种,带着温馨亲昵意味的触摸,从前他摩挲腕子上带的佛珠,如今陆梨阮坐在他身边时,他则改成了轻轻磨蹭着陆陆梨阮的指关节。
陆梨阮甚至生出了某些奇怪的错觉,他不会将自己的关节骨穿起来变成玩物吧?
陆梨阮并不反感他的亲昵,刨去阴晴不定的时候,太子殿下是极富人格魅力的。
陆梨阮甚至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注他,在意他,并不是任务的原因。
察觉后,陆梨阮很坦然:自己愿意陪着他,也愿意为他做些什么。
一眼扫过去,陆梨阮说到一半儿的话停了下来,目光定定。
感觉轮椅停了下来,嵇书悯直起身,扭头看陆梨阮。
就看见自己太子妃脸上:惊讶,不解,彷徨……
“怎么了?”嵇书悯不明就里,微微拧眉。
“这不对劲儿……”
“孤不懂。”
“为什么我比你黑这么多啊!”陆梨阮扁着嘴,发出一声疑问。
对比下,嵇书悯不仅比她白,手指纤细秀美的程度也更甚,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
陆梨阮一直没黑过,在病床上时常年不出门,她甚至都不太有晒太阳会变黑的概念。
嵇书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愣了一瞬,扣住陆梨阮蜷起来的手。
“孤瞧不出来。”
……你睁眼说瞎话!
“算了,不拔了,我不是干着活的料!”陆梨阮瞧着还是乱糟糟的院子,决定放弃。
嵇书悯讽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陆梨阮当听不见地咸鱼躺。
猜对了,她就是不想干了!这几天躺下都腰酸腿疼的,翻个身如同被扒了壳儿的乌龟,今儿算是借题发挥!
然后被嵇书悯一眼看穿。
太子殿下从不在嘴上惯着她,无论是教她写字画画,还是与她讲些计谋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