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词汇被创造出来,那自然是有人体会过这种感觉。
陆梨阮瞎琢磨时,觉得如此玄妙,切身体会后,才知竟真真如此,半点儿不作得虚言……
龙凤烛的火光,好像突然亮堂了不少……
将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映射在墙上。
陆梨阮听着嵇书悯低声的喃喃的与自己说着话,没什么有用的,但听起来就是心安。
两眼皮慢慢开始打架,视线越发看不清楚,思绪也被抽离出去,渐渐消散。
不知什么时候,陆梨阮便彻底睡了过去,睡得非常沉。
就连嵇书悯将她重新放回在枕头上,又替她盖上被子,手臂撑着在她身侧,默默观察了片刻,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呼吸平稳,眼皮,鼻尖儿都还有些泛红,是在哭泣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嵇书悯试探着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反应。
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角,依然没有反应。
嵇书悯胸腔中觉得满胀,他只是瞧着面前的姑娘,便生出冲动,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克制,三皇子殿下只在这儿承认自己有无法克制,无法戒除的渴望。
只想凑的离陆梨阮更近一些。
仿佛另类的饥渴成瘾感觉,并不让人难受,只不过牵肠挂肚,刻进骨髓。
丹药的成瘾让他痛不欲生,可对陆梨阮,嵇书悯甘之如饴,半点也不想戒掉。
只要守在她身边。周身便暖得如同置身温水,置身阳光沐浴之中,使他窥得天光,再不堕入彷徨与黑暗。
老大夫隔了几日再次来看诊,当他看见靠在轮椅上,已经能自己坐直身子,正坦然的接受陆梨阮喂他喝药的嵇书悯,脚步顿了一下。
嵇书悯见他进来,歪了歪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他即便是病中,即便是被陆梨阮照顾孩子一般细心的照料着,却依旧不损他的威压。
老大夫胡子都抖了三抖,回忆起这些日子自己放肆的所作所为,挂起一抹惊喜的笑。
“三皇子殿下吉人天相,那日老夫还同娘娘说,您定会平安无事的!”他转头对陆梨阮点点头:“娘娘可还记得?”
陆梨阮记得是记得。
但这些日子,听了嵇书悯讲这位老大夫曾经的所为时,心里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的印象。
不像是个老实的,肯定有事儿……
现在想想,自己看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嗯,是。”陆梨阮扯扯嘴角。
老大夫这次问诊格外小心翼翼,但摸完嵇书悯的脉后,他捋着自己的胡子,眼神中透出惊讶与兴奋:“没想到三皇子身子如此虚,却恢复得这般好。”
嵇书悯:……
陆梨阮:?
老大夫是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妥的话
反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把嵇书悯检查了个遍,最后一锤定音:“三殿下恢复的很好!”
“再用上一段时间的解药方子,便可安心修养了……娘娘也莫要担心,如今殿下可不会趁着您一眨眼睛的功夫便去了。”
虽然说老大夫是西戎人,而且医者,向来不避讳谈及生死,但也不至于这么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