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陆梨阮探身帮他盛了小半碗汤,推到面前。
“太子殿下多用些。”脑子转的那么快,真是辛苦了。
“孤……”嵇书悯闻着吃食的味儿就难受,正想拒绝,见陆梨阮咬了一口电信,一边脸颊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娇憨又可爱。
“嗯?”
“无事,孤陪太子妃再用些。”嵇书悯恹恹地捏起勺子,再吞进嘴时,意外地觉得,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
“殿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嵇书悯抿下最后一口汤后,勉强压下喉头泛起的恶心。
“你早就料到了我会怎么做吗?料到此时可以让贵妃娘娘惹恼皇上?”陆梨阮发自真心地想知道。
嵇书悯斜觑了她一眼,露出个森森又有些阴鸷的笑来。
“孤又不是算卦的,孤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人不好过的时机罢了。”
就……就很真实。
你也是个积少成多,只要能给别人添堵,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陆梨阮觉得这种精神非常值得自己学习。
陆梨阮没想到皇上的怒火不仅落在贵妃头上,等晚上又听到消息,二皇子又被皇上斥责了一顿,说是将奏折都扔了一地。
呦呵,意外之喜。
陆梨阮瞧瞧靠在床边,闭目养神的嵇书悯,他才吃了药,看起来不太舒服。
他那碗药比陆梨阮吃的苦多了,从身边过去时,陆梨阮都闻到股又苦又涩的味道。
陆梨阮想问他都在吃什么药,怎么吃的药比吃的饭都多?可犹豫下,没张嘴,她觉得嵇书悯不是能同自己和盘托出的样子,涉及到他自身,嵇书悯机敏又尖锐。
陆梨阮有所感觉。
女子出嫁第三日要回门,嫁进宫里的女人,皇上的妃子自然没这个规矩,嫁给皇子的却可回家瞧瞧。
陆梨阮早早便上了床,眼看着嵇书悯没有分房睡的意思,陆梨阮也懒得说什么。
谁知道触及到太子殿下哪根古怪又敏感的神经,他发疯,影响我睡觉。
“困了?”嵇书悯低柔地问。
“明日我还要早些出宫呢。”
嵇书悯点点头,亲手将床头……未撤走的龙凤烛重新点上,然后熄了桌子上的灯。
幽幽两点火苗在床头颤抖,昨儿陆梨阮心里事儿多,没太在意,今天再看两点火飘在脑袋顶上……
“殿下,这不是大婚夜点的吗?”陆梨阮幽幽问。
“反正寓意吉利,昨夜没烧完就继续烧着罢。”嵇书悯躺下,理所当然道。
陆梨阮:……
这玩意不是给你续命的啊!烧得多就活得久。
你们古人就是封建迷信。
——
今天烧的去挂了退烧针,再一更一天,明天恢复正常(无力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