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闹什么?”皇上看他们两人较劲,皱着眉不耐问道。
“父皇,儿臣虽没查到劫案的主使,却在过程中,查到了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陆梨阮眉心一跳,即便从前在宫外,也听说过,皇上非常厌恶巫蛊之术。
果然,皇上眼神一厉:“你说什么?”
“三皇兄,你可知父皇最厌恶此事?”他连太子都不叫了,直接唤三皇兄。
“一个胡说完,另一个也要帮腔胡说吗?”嵇书悯轻叹了口,看幼稚孩童般看着七皇子。
七皇子愤恨:“你!”
“悯儿,为何他人都说你的不是?”皇上突然开口。
此话好笑。怎么还得从被人说的身上找原因吗?
“儿臣不知。”嵇书悯坦然。
皇上被他对答如流的态度噎了一下:“朕的宫中,绝不允许出现巫蛊之事,若发现,定会严惩!”
“你有何证据?”
七皇子拍拍手:“带上来!”
两个太监带着一个宫女进来,那宫女畏畏缩缩地对上陆梨阮的视线,脑袋随即要垂到胸口。
是前些日子,被嵇书悯遣出去的宫女。
松静苑伺候的人一直不多,嵇书悯喜静,这宫女平日毛手毛脚,惹了太子殿下烦心,便遣了出去。
陆梨阮还专门给了她几角银子,又交代了内务府过来令人的好生分派,怎么到了七皇子那儿?
“你好好说,你都看到了什么!”七皇子颐指气使。
“奴婢……奴婢曾打扫太子殿下书房时,发现香灰符纸…”
“你胡说什么?”陆梨阮拧着眉,打断她的信口开河。
宫女被陆梨阮呵斥了,急忙害怕地噤声,跪在地上发抖。
“让她说,孤想听听她究竟还能编出什么来。”嵇书悯终于如愿以偿地拉上了陆梨阮的手。
他面色神色不变,但陆梨阮能感觉到,他在自己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字。
第一遍写完,又写了第二遍。
陆梨阮仔细分辨:佛。
忽然,陆梨阮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嵇书悯曾经做的事情!
他曾经给陆梨阮瞧了几本佛经,是人亲手抄写的,字迹漂亮,和嵇书悯的字迹不同,透过那人的字,似能窥探他超脱于世的心性。
陆梨阮问这是谁抄的。
嵇书悯把佛经合上,轻声道:“自觉开悟之人。”
陆梨阮被他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与他之间默契,居然明白了,这是从山上,拿下来的佛经。
“为什么要给你?”
“以此开路,以佛为由,求得是别的。”嵇书悯眼神瞥过那几本佛经,见陆梨阮还在翻看,欣赏着里面的字。
冷哼一声,从陆梨阮手里拿过,随便甩在一边:“少看些假模假式的东西,看多了伤身。”
“不看你还留着?”陆梨阮不解,只觉得他不好琢磨,拿不准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