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可算嵇书悯不在自己身边,皇后娘娘便迫不及待,派了人过来……
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
都这般紧要时候,她还能分出闲心,准备收拾惩治自己,也着实是小心眼儿中的小心眼儿了……
陆梨阮心中下了这番评语,只觉皇后娘娘行事作风,越来越离谱,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陆梨阮现在也摸不清楚,无法猜测,无论之后局势如何,皇后娘娘该如何自处?
嵇书悯或是嵇书勤又该如何面对她?
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是她已经彻底丧失理智,根本不做考虑了。
“后来呢?”嵇书悯终是把那一口蒸糕放进了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我没开门,人在外面站了……大概半个时辰就走了。”陆梨阮非常淡定地道。
你若非得乐意在那儿站着,就站着吧,反正我不开门,你总不能从墙上翻进来吧。
再说,我们这宫外的府上,又没有挖狗洞,想钻也钻不进来……
陆梨阮心安理得,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这个时候,我放你进来,我不是给我自己找事儿添堵吗?
这一点上,陆梨阮想的非常开。
反正论起与皇后之间的不对付程度,嵇书悯远在自己之上。
果然听陆梨阮说完后,嵇书悯勾了勾嘴角:“梨阮这一招,的确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陆梨阮扁扁嘴,一时间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在夸自己,还是在暗戳戳的调侃取笑自己。
“一想到旁人不高兴,我这心里呀,就说不出来的高兴……”陆梨阮学着嵇书悯慢悠悠又阴阳怪气的语调,托着下巴,眨了眨眼。
“我与梨阮所见略同。”
恶人夫妇吃了饭后,又一同去屋子里歇息了,嵇书悯将在宫中发生的事儿,波澜无惊地讲给陆梨阮听。
自是隐瞒去了,他被皇上出手所伤的那一段……
等去了外袍换了里衣,嵇书悯老老实实躺在榻上,无半分不规矩之举,在胸口处青紫褪去之前,便还是假意疲劳吧。
陆梨阮不过是随口说说,可没想到一语成谶,此时在宫中的皇后,面色难看的厉害。
其实她不仅昨儿个让人去了陆梨阮与嵇书悯的府上,今儿晌午前,再次派人前去。
可陆梨阮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昨儿个陆梨阮交代青禾:除了三皇子殿下回来,无论是谁,就关好府门,当做没看见就行了。
青禾恪尽职守,她的主子,是三皇子妃娘娘,旁人说什么,都入不了她耳,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全无半点用处。
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非常符合三皇子府的作风。
于是今儿个皇后的人来了,比之昨个,还更加不如。
连通报都没有得到通报,傻愣愣的又在府前,立了小一个时辰。
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同皇后娘娘回报此事。
“可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皇后气得面色难看,戴着护甲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
“娘娘莫动气!”一旁的宫人见她手指都攥的发白了,急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