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梨阮姐,明天……”靳树禾在陆梨阮的视线中,声音渐渐小下去。
“嗯?明天怎么样?”陆梨阮把眼睛眯起来,盯着他。
“嗤——”发觉靳树禾把目光挪开后,陆梨阮得逞地乐了:“知道了,去吧,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
在他身体情况允许下,陆梨阮不会拦着他做想做的事。
靳树禾第二天拎着满满一袋子陆梨阮做的早餐,如同救星一般,出现在烟味和泡面味缭绕的办公室里。
保洁阿姨正在办公室里面穿梭,清理每个人旁边的垃圾桶。
看见领口扣子都系错位,还在打哈欠的吴祁东的时候,抱怨了一句:“这么多年了,就数你们重案最脏了,天天收拾天天絮窝!”
没等吴祁东反应,阿姨已经脚步稳健地离开了。
这阿姨是市局的老人了,拘束任职时间比谢队还长点儿……
平时和后勤部主任,并称市局的两位扫地僧。
等阿姨走了出去,埋头在电脑前,一声都没有的诸位,才蓬头垢面地扭过脸来。
“哟!油光水滑的啊!”秦文昨儿半夜才回到市局,现在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胡茬子都长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剃。
他嘴上念念叨叨,但靳树禾看他精神还挺好的。
两口一个包子吃的香。
“吕姐呢?”靳树禾扫了一圈。
“她洗漱去了,说车上睡了半宿,现在见不了人了。”秦文又拿了个茶叶蛋,绕回电脑那边了。
靳树禾:……
工作做的时间长了,有时候并不需要察觉,或者并不想察觉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察觉到。
他病了,看秦文的样子,应该是他和吕姐去出差了。
他说开了半宿的车,吕姐在车上睡了半宿,里面的意思,就是他一个人开的车回来……
一般这种时候,大家都是同样的当牛马使,也不分什么男女,工作均摊。
吕姐工作中从来不是怕吃苦,怕累的性格,那就是秦文乐意的,主动的。
然后吕姐也同意了……
不对劲儿,他们一定有点不对劲儿!
靳树禾昨天吃的好,睡得好,脑袋里面清明顺畅,几乎条件反射,一秒钟就得出了结论。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
没过一会儿,吕纯从外面一边扎头发一边走了进来。
“身体怎么样?”她拿起袋子豆浆,拍了拍靳树禾的肩膀。
“没事儿了。”
靳树禾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开了。
吕纯可能是误解的他的意思:“我先吃口饭,吃完饭再跟你们说,饿死了,高速上跑一宿,一口饭都没吃上。”
到郑清平当年支教的地方,开车单程大概四个多小时。
本来想买高铁票去的,但打电话问了下,那里现在还依然是贫困县,下面的村子就更别提了。
做高铁火车全都不能直达,都得下车再换乘折腾,还不如直接开车过去更方便些。
当地的派出所多少年也没有大案子了,听说有连环杀人案要他们配合,态度非常好,表示马上就帮他们联系沟通。
本来以为要在那待上两天,可到了那里后,的确是找到了当年郑清平支教的学校,也找到了认识郑清平的老师。
但当年郑清平支教时,小学,初中高中的课都有教,因为那里就那么一所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每个年级都缺老师。
但现在那所学校只剩下小学了,因为没什么孩子在这里了,即使有孩子,基本小学之后,也跟着爸妈去外地上学了。
吕纯和秦文到了后,先问了一些当年见过正郑清平的村民。
“哦,当年那个小郑老师呀?哎呦,她长得可漂亮咯,和她一起来教孩子的,还有个姓陈的男老师,对她可关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