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一次沉默了,时间更久到,靳树禾和吕纯两人都以为是不是暴露了。
吕纯甚至想要再发一个消息,看看是不是已经被对面删除了,好马上通知市局。
采取紧急行动,加强各个出蒲城的公路口排查,如果他还在蒲城的话,绝对不能让他逃出去。
张健和这么多年,虽然很多时候是临时工,流动人口,他也不租房,大部分的时候,是跟着施工队,或者是做一些包吃包住的工作,这样子就很少留下租房记录。
但他只要留下痕迹,用的还都是自己的身份信息……
“可能是因为能力学识问题,他也没办法用更隐秘的手段吧,这几年查的是越来越严格了,各行各业登记联网,天眼系统的越发完备,都更能防范一些犯罪行为。”谢队分析。
“从案发之后还没有查到他离开蒲城的记录,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要假定他在蒲城。”
各处已经紧锣密鼓地布控好几天了,但张健和的确是沉得住气。
他应该知道,现在到处都是找自己的。
“再等等。”靳树禾阻止了吕纯的动作。
“别再跑了?”
“等一下,我们并没说什么会暴露的话。”靳树禾握着手机,已经手心儿出汗了。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钓鱼的事情,但事到临头,硬着头皮也得上。
“你平时怎么跟他说话的?”吕纯烦躁地捋着自己的头发,追问道。
“就…就这么和他说话的啊!我又没有什么暗号。”那人也跟着紧张得不轻。
终于在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几个人精神一振,一同看了过去。
“我能干啥……老家有点事儿,才回蒲城。”对面回复道。
“回啊!”那人显得比靳树禾和吕纯还要着急似的,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但靳树禾是过了几分钟,才继续回复的。
“你今年不是不回去吗?”
这些情况,靳树禾他们已经了解到了。
果然。
“突然有点事儿,没来得及和老板说。”
看起来,对方是逐渐放松了警惕了。
就在靳树禾再想打字的时候,突然间,屏幕一闪,弹出来个语音电话。
张健和打来的。
“咋办啊!这……咋办啊?”
看着被递回到自己手里的手机,那人像拿着个引线儿被拔了的地雷似的。
“接,平时你怎么说话的,现在就怎么说,自然点儿,别多想。”吕纯快速交代。
“啊……好,但……如果……你们可不能怪我啊!”
“快接!”
“喂,老张啊。”
“你搁哪儿呢啊?”外放的听筒里传来声音。
吕纯已经点开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了,录进去的是一个有些沙哑阴郁的男声。
“我刚送完最后一趟回来,你这一没信儿,我们就得加班啊!你回老家干哈去了啊?”
“迁坟。”
“啊?”这声惊讶不是演出来的,谁大过年的迁坟啊?
“村里头那块儿地不让埋人了,说是政府要干什么,谁家在那埋人了,就得赶紧迁走,不然一铲车下去,全他妈铲得冒烟儿!个老子的……”张健和森森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