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謇让岑厘保密,可整栋庄园的佣人都知道了。
岑厘这些天还隔三差五的接到京市富太太的慰问电话。
问陆缙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什么时候出院,东部的项目因为陆缙没签字打钱,项目暂停,岑厘有没有权限签字,他们可以朝里面投钱。
还说工期不能耽误。
说岑厘如果不懂的话,他们可以找人普及一下项目耽误工期的巨大损失。
岑厘当然懂项目耽误工期的巨大损失。
但陆缙的公事,活着她不会插手,死了怕手跟着不干净,更不会插手。
现在不是死也不是活,是没消息的病着。
岑厘依旧不会插手。
所以岑蹇明知道很正常。
岑蹇明说:“一次电话都没和你打过吗?”
像是话音的回声。
岑厘随手丢在桌面的手机突兀的开始炸响。
上面冒出的是‘陆缙’二字。
岑厘呆呆的看着。
几秒后手指拉过来,拎起来竖在耳边。
“岑厘?”
陆缙嗓音很沙哑,却听着很稳定。
岑厘手指蜷了蜷,淡淡的,“恩。”
器官衰竭也好,相当于透析的换血也好,高烧怎么都不退也罢,其实都很严重。
但岑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陆缙不会有事。
陆缙说:“你来看过我一次?”
“没进去。”岑厘语气平平,“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陆缙顿了几秒:“过段时间。”
“哦。”
无话可说了,岑厘:“再见。”
岑厘把电话挂了,拎起筷子接着吃饭,察觉到岑蹇明的眼神,抬眸看过去,皱眉,还保持着不说话的倔强,却用眼神无声的问他看她干什么。
岑蹇明唇角勾起笑:“陆缙不严重吧。”
岑厘感觉陆缙像是刚醒。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昏迷了近半个月。
却还是摇了头,表示不严重。
岑蹇明长长的哦了一声,笑笑说:“明天跨年。”
明天是元旦前夕。
“我有场应酬,不能陪你了。”岑蹇明说:“如果有机会玩的话就出去玩吧,我不想看见你在节日里孤零零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