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的电话,也是空号了,现在的号码没人知道。
但岑厘知道顾雨家在哪。
她把车的音乐继续放着,将手机丢在里面,轻轻关上车门,按响了顾雨家的门铃。
“我是岑厘,陆缙的太太,我来找顾雨。”
岑厘在一楼客厅和顾太太闲聊,等了十几分钟,等到蓬头垢面的顾雨。
顾雨在别墅的旋转楼梯中间顿足,和拎着包站起身的岑厘对视。
俩人去了外面。
顾雨靠着别墅门口的墙柱,拎出根烟叼在嘴边点燃,斜眼看岑厘,“有事?”
“找你问点陆缙的事。”
顾雨皱眉不耐烦,“我上哪知道他的事。”
岑厘捏着包的手紧了紧:“高中时,谁是霸陵陆缙的幕后主使。”
岑厘的高中同学大都不联系了。
上次顾雨攒起来的局,里面有很多高中同学。
可自从那次赛车道后,岑厘一个都找不到。
出国的出国,搬家的搬家,出事进去的出事进去。
如今离她最近的,只剩下顾雨。
顾雨却发起了呆。
岑厘皱眉:“说啊。”
顾雨回神,侧目看她许久,蓦地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瘦了很大一圈。
头发干枯毛躁,脸色发黄憔悴,眼窝深陷,眼底淤青,宽大毛衣穿在她身上,空空荡荡。
顾雨回过身,手夹烟看着岑厘,蓦地阴测的吐出一句,“想知道吗?”
岑厘脚步朝后退了一步。
顾雨朝前逼近,“想知道,今晚跟我去赛车道跑一圈,庆祝我后天结婚。”
岑厘摇头,“我不去。”
“不去?”顾雨冷笑,“不去就下阴曹地府去找人问吧。”
“岑厘,你还不知道呢吧,从你和陆缙结婚后,咱们从前的那些高中同学,尤其是上次赛车道的那些,全都出事了。”
“要么出国,要么进去不得探视,要么精神失常,要么家里破产,远远的离开了京市。”
“他们其实都还好,最他妈惨的是我!”顾雨把指尖的烟狠狠的砸在地面,“不来,这世上没人能告诉你,霸陵陆缙的罪魁祸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