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缙微微眯眼,几秒后开口:“不可能。”
“为什么?”
“岑厘……”陆缙低低的笑了笑,“她的眼睛、表情、声音,乃至于举动,全都是一面镜子,把她在想什么,恐惧也好、忧虑也罢、难过也行,通通都刻了上去。”
“她这个人被养的很蠢很蠢,根本不会伪装,也永远学不会。”陆缙说:“这件事不用查了。”
昏暗中的岑厘睁开眼,在陆缙挂了电话走近时,重新闭上眼,睫毛丝毫不颤。
隔天起来的岑厘还带了前一天的惊惧,怏怏不乐的抱着陆缙的胳膊,走哪跟哪。
在陆缙看过来的时候就唇角往下弯,很可怜的说:“害怕。”
陆缙皱眉了瞬,但没说什么,也没出去,在家里抱着她,背着她,一个个的接打电话,开视屏会议。
只是一天,但陆缙太忙了,电话和视屏几乎未曾停歇。
岑厘听出了大概。
当初东部项目被卡的没办法动时,很着急。
着急的并不是项目工期。
东部因为占地巨大,项目工期长达五年之久。
急的是开槽项目的落成。
和政府联名的项目,程序和步骤很复杂。
必须要有一个先期的开槽,才能核算资金,进行引资。
陆缙在年后重新拿回东部的地后,没管年关,直接连天加夜的赶工,在各处打下开槽。
把东部要引资的金额从百兆直接扩大到了千兆。
还是那句话,只是一个零,意义却天差地别。
陆缙东部的项目盯着的人数不胜数,人人都想插一脚。
岑厘最初以为陆缙的现金肯定不够,一定会找银行。
但跟陆缙一天,却听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消息。
没有银行的事。
这个东部的项目,也不可能分给京市的豪门。全部资金,近千兆数目,尽数从陆缙账户走。
岑厘知道陆缙有钱。
去深海那次,他还又拿回了无数的真金白银入账。
却没想到,是这么有钱。
有钱到让人看着便畏惧到胆战心惊的地步。
可……这些钱是脏的。
脏到不进东部洗白的话,没有任何途径可以让他尽数洗白。
这些是钱,可没洗白前,也是悬在陆缙脖颈上的一把刀。
若是这把刀砸下来,陆缙会直接身首异处,无法回天。
岑厘后脖颈被捏了捏。
“在想什么?”
岑厘顺着陆缙手指轻撑的弧度直起脖子,在唇陆缙噙住的时候。
手汇入他的发,吻多汁到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