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鼻青脸肿头发凌乱的岑厘,“你去哪了?”
“我们离开这吧。”
岑蹇明怔住。
岑厘找出纸笔,给江淮写纸条——辛苦帮我照顾好我的祖父祖母。
岑厘把俩人的衣服装进行李袋。
让岑蹇明抱着。
打开门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推岑蹇明出宾馆。
天色渐明。
岑厘和岑蹇明上了火车。
最开始买的只是临市的票,到站后没下,一站一站的补票。
有座位就坐着。
没座位就坐行李袋,抱着膝盖,脑袋埋下去睡觉。
渴了喝矿泉水,饿了泡面。
岑蹇明需要去上洗手间,就找乘务员帮忙。
不需要,就让他坐着。
在身上的钱补票到只剩一千后。
推着岑蹇明在四季如春的江南下去。
岑厘花了三天的时间找了份工作。
她有学历,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但也是知名大学毕业。
可是正经的公司没法进。
因为她没钱租房子,也没钱吃饭。
岑厘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包吃包住的饭店。
她没住集体女生宿舍。
带岑蹇明在饭店仓库旁边的杂物间安顿下来。
却只干了半个月就干不下去了。
因为仓库的杂物间来往的全都是搬货的男性工人。
岑蹇明在外温柔和煦,不过三天,虽然残疾,却被人称呼为一声‘岑哥’。
在内,只有他和岑厘的时候。
阴阳怪气不断。
骂这个男人眼睛多看岑厘几眼。
那个男人不穿上衣是在勾搭岑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