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厘之前几次被欺负会跳着脚骂,据理力争。
现下却没有,安安静静的散着凌乱的发,呆呆的看着手里。
赵晓倩垂眸。
她手里捧着一件很漂亮的裙子。
赵晓倩认识,这是岑厘从前最喜欢穿的牌子,一件八万。
但这个裙子破了,被撕的不成样子。
赵晓倩嘴巴蠕动半响,蹲下想说点什么。
顺着岑厘抬起的目光看向对面墙上挂的电视。
陆缙穿着西服,站在他出资重建的朝阳孤儿院门口。
镜头顺着他的视线对着朝阳孤儿院的牌子。
记者问陆缙:“为什么要重建朝阳孤儿院。”
陆缙没看镜头,低声说:“往事长鸣。”
往事长鸣的意思是,从前的过往一直在脑海中鸣笛,提示他,永远不要忘记。
赵晓倩再回头,岑厘哭了。
手紧紧的握着膝盖上的裙子,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裙摆上,低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被欺负吗?”
赵晓倩莫名红了眼眶,“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结束了。”
陆缙曾对岑厘说过。
就你的这张脸,这个身子,出去后时刻会被人拽进小巷里强。
岑厘的父亲在时,父亲护着她。
没了父亲后,陆缙一直在护着她。
从结婚前到结婚后。
就连去了江南,他也在让江淮护着她。
现在,一个月进了四次警局,一次又一次的被打。
只能说明。
和陆缙是真的真的结束了。
他也不会护着她了。
赵晓倩把岑厘带回了家。
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本该在沙发上睡觉的岑厘坐在阳台那。
赵晓倩看了眼。
把台灯拎过去插亮。
岑厘没了笑,对赵晓倩道谢。
低头笨拙的缝补怀里破烂的裙子。
赵晓倩想说你再缝也不会再是从前的样子。
却莫名没说出来。
因为岑厘明显没缝过衣服,手指头被针头插的青紫一片。
隔天岑厘睡到下午。
起来去找赵晓倩,“怎么入圈?”
上次岑厘说的话不多,但是却很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