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意志力勉强克制住了自己。
…可下次呢?
…
近午时,少年趿着拖鞋,揉了揉眼从房间里出来,慢慢往大厅走。
他的衬衫系好了扣子,可却扣错了一个,于是显得有些微松垮,能使人隐隐觑见领口下的风光。
少年没有穿袜子,纤长漂亮的腿上仍是孩子气的运动短裤,薄外套疏疏懒懒地从两侧垂下来。
小手在空气中握了握,似乎还在怀念自己家里暖黄色的抱枕。
一般少年这么在宅邸里穿没问题,可是从门内走出来时,少年隐约感觉到四周变得一片静默。
视线安静中一道道地转向他——
让回到陆宅后放松了那种流落在外被尾随紧绷感的少年从空白意识中若有所觉。
他试图去分辨的时候,那些无声的视线已尽数移开了。
少年抿了抿唇,还是慢慢吞吞往楼下走。
他饿了。
管家见到少年,体贴地帮他拉开了桌边的凳子。
“陈叔………”少年不自觉地晃了晃腿,皱着的眉时有些犹豫。
“怎么了,安小先生?”
管家陈叔是一位温煦沉稳的中年人,虽然中间有出逃这样的小插曲,无论之前还是之后,对安陶一直很好。
他有一个年纪和安陶相近的儿子,也许是这个原因,对少年总有种淡淡的慈和感。
少年犹豫了半晌,还是摇摇头,说没事。
管家垂首和蔼地看了少年一会儿,决定之后和宅邸主人提一句,避免少年遇到事情。
高大男人从陆氏回来后,先去挖缩在房间里看电视的少年。
少年神情闷闷不乐,但就是不愿意说。
不过夜晚欺负人的时候,小狐狸仿佛完全不禁碰了。
没一会儿就抽抽咽咽地地瘫软下来,还无意识地缠着人。
这一晚上少年似乎更娇气了。
而且更……
高大男人说不上来,只是很确定自己失控了些。
…
第二天早晨,有陌生人碰少年的侧脸。
中午在果汁中尝出了酒的气味。
晚上被偷走了换下的衣服。
这些事被传到高大男人的耳里,很快被换了一整批新的雇佣者。
…
可同样的,甚至更过界的情形并没有多久就再次萌生端倪。
于是宅邸被清洗,再次更换了一批人。
少年越来越不安,在午餐时抬头向管家:“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