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不行,妻子必须听丈夫的,没得更改!就这么决定了!”
“你……”
“嗯?”
“为什么要追来?”
“啧,这种问题也问。”嵇言冷摇头,“你是我妻子。”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但我也许马上就会死。”
“那又如何?”
“你……”没料到他那么回答。
“你呀!”嵇言冷站定,打算好好替妻子敲敲脑袋,“我说过,你是否会在下一刻死去和我要不要娶你完全是两回事!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而做妻子的是不能离开自己的丈夫的……就这么简单!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
“你可真是啰嗦!”而想要对付这种毛病,最好的方法当然是——
“唔……”让她没机会开口说话!
是的,她也许会立刻死去,但那又如何,只要她在世的每一刻他都陪在她的身旁,那就足够了。
生死有命,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未来如何,就交给未来去决定吧……
而这个决定,来得并不晚——
尾声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
半年前,他在“阎罗殿”外等待妻子;而今,他依然在等待妻子,只不过,这一次不会再有阴谋存在。
可是,他的心依然揪紧,生怕历史重演,生怕还是必须承受失去她的命运。
其实,他不该也无须担心的。
她说她保证能够还他一个健康的游春,也担保游春日后虽不能到百岁,但与他到白首是绝对绝对不成问题的。
他是不该担心的。
流谷的萧流萦,是于萧烟找了半年才找到的医者,也是惶不顾性命之忧玩手段求来的。据他的说法,这就是他送给她们成亲的礼物,而且她是必定能将游春救回来的——
身旁的灰衣男子不耐且不善地盯看着他,不时报以稍怨的神色。
“喂,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咬牙了?”他道,“会打扰流萦的!”他难道不想自己的妻子能平安地出来吗?
嵇言冷置若罔闻。
男子有些火大,冷冷哼了声。
去,干什么一副不相信他娘子医术的表情,欠揍是吗?也不想想娘子劳动精神开工一次要耗费多大的精力与内力!居然还不相信?!
哼!
他就说当初不应该答应那个该死的小子救人的嘛,好好地陪着岳父大人隐身在山中不问世事不好吗?
娘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很虚弱,还要扮什么济世救人的女菩萨!她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救人一次就得病上一个月!生病的是她,心疼的可是他耶!
对对对,她是个医者,救人是应该。可是,她从小跟着岳父大人躲在山中无人知道有她这个神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虽然医术高明得可以跟阎罗王抢人,可是每次救完人之后自己也是元气大伤!
救人?
谁管他要死的人是谁啊,只要不是自己就好了嘛!